下了车,和转身走向纯和式平房别馆,内有外婆起居室与日本画工作室的外婆分开后,我打开主邸的玄关门。比平常多的好几双鞋子陈列在铺有磁砖的玄关处。这些鞋子我很眼熟。看来好像是为我带来版税的乐团,AUBE的成员来到家里。
「八重你回来啦咦?八重?」
出来迎接我的青山晃,一见到变装的我就歪着头一脸不解。
「我回来了,这事说来话长。」
我脱下鞋,照原样把鞋子放入八号盒并收进鞋柜里。当我和青山一起走进客厅时,坐在沙发上、一头灰发的男子转过脸来。
「这是做什么?参加扮装秀吗?啊,照片!让我拍张照!」
这个人是小西兄弟的弟弟亘。
「亘,你冷静一点你回来啦,八重。」
此刻稍稍举起手向我打招呼的,也就是坐在亘对面沙发上的人,是亘的哥哥保。
在此,我想先简单说明一下有关他们三个人的事。
首先是青山晃。他担任主唱兼作词者。有着悦耳的柔软歌声,以及高水准的歌唱实力。
他从八岁开始便以模特儿之姿活跃于杂志,就连二十三岁的现在,也依然持续利用音乐活动的空档从事模特儿工作感觉应该是说,利用模特儿工作的空档从事音乐活动比较贴切。
他俊美的外表即使和七重相比也毫不逊色,所以忙于模特儿的工作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经纪公司彻底的情报管理下,被大众公认为酷酷美少年的青山,私底下却是个热心到令人受不了的超级滥好人。
接下来是小西亘。二十七岁、担任贝斯手。他是个特别偏爱可爱女孩与制服的变态烦恼青年。为了和长相相似的哥哥有所区别,特别将发色染灰,并配戴同色系的隐形眼镜。十郎曾说(那家伙能以非常棒的速度创作出基本节奏,并且非常巧妙地为乐曲添加深度。应该可以受到世人更多的肯定才对)。但我对音乐并不是很了解,所以也听得一头雾水重点是,我根本无法相信那种白痴男竟会有那样的天赋。
由于亘平常并没从事其它工作,因此多的是时间,平均一周会有两天往我家跑。一下子被外婆逼去打杂,一下子和老妈玩对战游戏,接着又帮忙老爸做料理,真是彻底融入我家的生活。
最后是小西保。二十八岁、担任鼓手。由于他是在亘邀请来凑人数的情形下加入AUBE,所以并不怎么擅长打鼓。虽然他喜孜孜地说「最近我终于可以打过青春鼓王(drummanina)里一首高难度的曲子喔」。不过身为专业鼓手的他,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保是个不折不扣的格斗技疯狂者,至今已学会了踢拳道(美式泰拳K~~1)、跆拳道、泰拳、卡波耶拉(巴西武术),以及截拳道。把工作抛在一旁只顾学习武术,因此武功特别高强。如果法律规定最强的人可以成为总理大臣,我想这个人肯定没问题。
除了格斗技之外,他最喜欢的就是莫名其妙捉弄人,像是把可尔必思淋在白饭上谎称这是稀饭,然后拿给病人吃(十郎说的),或是偷偷把棉花糖放进鞋子里(青山说的),有时还会把厨房用清洁剂倒入沐浴瓶里面亘说的)。他也曾经拿摇晃过的炭酸饮料给我,还把栗子铜锣烧里的栗子换成酸梅。他之所以这样做,单纯只是因为他喜欢捉弄别人,并没有其他特别理由,因此根本是防不胜防好歹也该有人出来想个办法吧。
由于保显少提及自己的事,所以没人知道他究竟学会了几种格斗技。平常在做些什么更是令人摸不着头绪。问他本人,他一律回答「去练拳」,不过总觉得他是在唬人的。所以保是我周遭的人之中,最摸不清底细的一号人物。
我一边向他们三人说明在崎玉幻境游乐园里举办了一场益智大赛,并在外婆的命令下变装参赛的过程,同时一边把假发和眼镜取下来。一直戴着假发的缘故,我的头发都被压扁了。为了让它恢复原本的蓬松度,于是我用手抓了抓头发。
「你说的『适可而止SAYYO』是后藤望演出的节目吧?」
青山这么问道,我便回答「没错,你知道他啊?」
「因为我们是同一家经纪公司嘛!他是我的师弟喔!」
青山微笑地说。
「你们的经纪公司,怎么都净找一些性格有问题的家伙呀?」
「咦?他平常都满有礼貌的,是个乖小孩啊。」
看样子,青山似乎当真这么认为。我看你是被那小子要得团团转吧我边想边笑笑地回答「咦?是喔」。听到我们对话的小西兄弟则说:
「原来饰演弟弟的那家伙是我们经纪公司的人啊?哥,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因为我向来很少去公司嘛。」
「我也顶多两个月去一次而已。」
他们就这样聊了起来我不禁怀疑,这两个家伙真属于那家经纪公司吗?
回自己房问换好衣服后返回客厅,这时亘早已不见踪影。他的数位相机就这样摆在桌上,于是我删除了刚刚被亘拍下的变装照后,再悄悄地放回原位。当我坐到沙发上问了句「咦?亘人呢?」,正翻阅从我家书柜里拿出电玩通杂志的保就回答:
「他被绢代大师叫去帮忙换别馆内的灯泡了。」
看来他今天似乎又成了园原家的杂工。
「那我们先开始讨论工作的事吧,时间已经不早了。」
青山拿起资料夹站了起来,所以我点头后叫了十郎。
工作上的讨论向来都是在我房里进行。我在十郎附身的状态下和他们进行商讨,并在十郎想法浮现脑海的同时,马上将他的话转达给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