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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啊。」
「嗯。」
我也同样觉得愁也不是重伤真是太好了,我是打从心底这么认为的。虽然这份心情并非谎言,但是由于我们亲眼看见了愁也那么痛苦的样子,才会在觉得太好了的同时,相反地又觉得他遭遇到那么残酷的事真是太可怜了。
如果这次他不是因为被袭击而受伤,只是因为跌倒扭到脚才受伤的话,那听到他不是重伤时,当然会真心地为他感到高兴。
「如果这是案件的话,当然就有犯人存在……」
爱智琉继续说道,而我只是沉默地点着头。
「但他也太过份了!为什么非要袭击小七不可呢?而且还擅自放出那种广播!」
「嗯……」
爱智琉似乎是回想起那件事就生起气来,不吐不快地气愤说完后,就臭着脸沉默下来。
——昨天,愁也被送往医院后,警察才慢半拍地赶到,我们也做了些简单的事件笔录。警方将那片被人擅自播放的诡异CD当作证物并扣押了,也多亏了警察帮忙,才找到了那把让我们急得快发疯的常用广播室钥匙。
即使是这样,当然不可能在昨天就逮到犯人……
我身旁的爱智琉又第三度叹了口气,接着重新振作起精神地走着并盯着我的脸。
「月子同学啊,今天回家时我们和小寻会合后,要不要一起去探望小七呢?」
「探望……好是好,可是妳知道是哪间医院吗?」
「这可是最高机密!所以我们一定得去问炳吾先生啰。」
爱智琉露出邪恶的灿笑这么说道,我学她刚刚那样耸了耸肩以代替回答。
愁也是这个案件的被害者,也是唯一一个和犯人有过接触的人。虽然我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并没有人来告知我们这些学生愁也被送去哪间医院,不过好像也有一般的学生连实际上发生了什么事、又是谁晕倒了都不太清楚。
尽管我当时没有注意到那么多细节,不过那时好像有老师站在走廊上,防止广播社以外的学生靠近,我想大概还有……将媒体避开这个因素吧。
我们学校现在正备受世人过度的关注,所以一旦发生了像昨天那样的大骚动,当然有不少媒体蜂拥而至。实际上,今天早上就已经有几个电视台的新闻报导里,稍微提到了昨天学校里发生的事。
也可能是因为这样,校方尽力不泄露情报,譬如被害者是愁也、而那个被害者在哪间医院里等消息。虽然无法肯定事情全都是如此,但是印象中现下的记者都很激动,很有可能会冲进被害者住的医院,所以今天在我们即将抵达的校门口前,一定也有好几批媒体相关人士正挤在那儿吧。
「爱智琉,告诉妳愁也没有受到重伤的人是谁呢?」
我带着确认的口吻问道,爱智琉在那一瞬间顿了一下后回答:
「是炳吾先生。他可能是怕我们会担心吧,刚才打电话给我只说了这个就挂断了,他不肯告诉我医院在哪里~~」
……原来如此。
虽然炳吾先生现在是我们学校的保健老师,但是在当上老师前,原本是爱智琉哥哥的儿时玩伴,和我们算是感情不错的朋友,所以他才会只告知我们愁也的状况……以保健老师的立场来看,在现在这种情势之下,要他连医院在哪儿也告诉我们恐怕没那么容易。
这么一来,就算爱智琉再怎么努力,他说不定都不会告诉我们医院的位置,话虽如此,可以的话我很想看看愁也平安的模样……
「炳吾先生要是真的能告诉我们医院在哪里就好了。」
爱智琉斜眼看向不自觉地喃喃说出这句话的我,并且不可思议地偏着头。她这个动作让我想起因为左耳不方便而有这个习惯的愁也,不知为何,这让我胸口感到有点疼痛。
「他真的不会告诉我们吗?我们和炳吾先生感情那么好的说~~」
「就算我们和炳吾先生感情不错,不过现在去问他个人情报什么的,也会让他觉得很困扰吧。」
「既然这样,我们就利用他的弱点之类的强迫他说出来!」
「爱智琉……妳好歹也站在对方的立场设想一下吧……」
我不禁有点愕然地提醒她,不过爱智琉还是一样以邪恶的笑脸嘻嘻嘻地笑着。真是的,虽然她的想法没有恶意,但是有时却莫名地坏心眼,可是这也是爱智琉有趣的地方。
我们就这么一边聊天,一边走上微弯的长坡道,爱智琉却在此时停下了脚步。她在坡道开始变成一直线、笔直地朝校门延伸的起点处,也如同坡道一样笔直地望着坡顶。
「爱智琉?妳怎么了?」
「我还在想一定会有吧,结果真的有呢,月子同学。」
「咦?」
我一边思索着之前好像也有过类似的事……一边就像被她的回答所催促,也跟着爱智琉一起看向山坡上。我看见了校门还有校门后的校舍,不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嗯……虽然我猜想得到她说的「有」是指什么。
爱智琉不知所措地看看我的脸,又看看山坡上。
「这个一说,妳的视力好像很好?」
「咦~~?」
爱智琉对于我的发问大大地眨了两下眼睛。
「之前美寻有说过呢,说小爱她就算是白天也看得见星星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