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吞没,看到这样的情形,实在让人爽快得没话说。
满身是汗的尤利逃离了基斯的拥抱,回到后台。蹲在地上等他的真冬脸蛋也红通通的。
“……真冬要不要也上去表演?”
面对尤利的询问,真冬只是紧咬着双唇拼命摇头。
离开Livehouse后,两人决定欣赏一下右手边中央公园的风景,沿着公园西路漫步踏上归途。这片灯光柔和的广大绿地,当初是为了让曼哈顿人有个休憩的空间而建设,现在已成为纽约的名胜之一。即使在如此的深夜,依然能看见不少谈笑的老人和谈情说爱的情侣。
“今天……真是对不起。拖着你跑来跑去的。”
尤利牵着真冬的左手走在路上,突然以略微落寞的声音这么说。
“没关系,我没有生气啦!”
真冬回答时也露出些许慌张的神色。
“我玩得很尽兴。而且很久没参加摇滚乐的现场表演了……尤利也比以前厉害了。”
“你不要说这种话安慰我啦!都是因为跟我学了错误的演奏方式,你才会……”
“我不是在安慰你。我很感谢你,也很谢谢你以前教我弹吉他。”
真冬看着地面这么说,仿佛在数算自己的步伐。
当真冬因为右手的三根手指无法活动而失去钢琴时,教她弹吉他——告诉她逃避场所的人正是尤利。那也是许多相遇与别离的开始。
“如果继续那样下去,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更何况我的手腕受伤并不是尤利的错。虽然你教了我一点点,但之后都是我自己摸索的,所以一切都是我自己不好。而且——反正我的手现在也康复了。”
“那——我可以继续喜欢真冬吗?”
真冬满脸通红地从尤利脸上转开视线,快步往前走。
“……可以……是可以,但……不对,那、那种事不是我可以决定的……”
真冬吞吞吐吐地说着,同时大力甩动被尤利抓住的手臂。
“而且……!我已经有……所以说……那个……”
看着真冬红透的脸颊,尤利忍不住偷偷笑了出来。结果她还是喜欢直巳嘛!
两个嬉皮风青年坐在路灯下人行道旁的石头上弹着吉他唱歌,走过他们身边时,真冬忽然停下了脚步,凝神倾听着两人的和声。
“真冬,你知道这首歌吗?”
真冬微微点了点头。
“〈星期三凌晨三点〉……是直巳喜欢的歌曲。”
尤利也想起来了。直巳本人曾经对自己提起这首歌的歌名,还说这是赛门与葛芬柯的歌曲之中他最喜欢的一首。
“很像直巳会喜欢的歌。他唱给你听过吗?”
真冬摇摇头。
“我只听过CD。我拜托过直巳,但他不肯唱给我听。”
“为什么?”
“他说这是一首特别的歌,绝对无法一个人唱。”
尤利讶异得猛眨眼,又看了看路边的嬉皮双人组。虽然旋律十分优美每但听起来不像是多么特别的歌。或许要两人和音会比较好听,但以直巳的声音就算只唱主旋律应该也很有味道吧?
“要是我拜托他,不知道他会不会唱给我听啊?”
“我不知道。够了吧?不要再提直巳了。”
尤利连忙快步追赶一脸不悦地往前走的真冬,却突然想起一件事。这座中央公园正是一度诀别的保罗赛门和亚特葛芬柯再次同台、在五十万个歌迷面前演唱的地方,然而两人重组乐团的约定却随即化为泡影。或许保罗和亚特十年后的再聚首——是只存在于这座公园的魔法吧?中央公园,也是难以计数的相遇和别离不断上演的地方。
尤利摇摇头,甩开这种不祥的预感。别离?什么嘛……
跑了几步追上真冬后,尤利牵起她的手又问了一次。
“真冬,你真的……打算在能够再次弹吉他之前都……不和直巳联络吗?”
真冬再次停下了脚步,稍微侧身面对尤利。
“我并不是……不和他联络。”
“那你打电话给他了吗?有没有传电子邮件给他?”
“没有……”
“我去日本时还跟他出去玩过几次喔!也住过他家……”
“嗯……”
真冬连耳朵都红了,还以额头撞了尤利的肩膀好几下。
“你还在生直巳的气吗?”
“为什么尤利这么在意这些事呢?明明和你没有关系啊!”
“怎么会和我没关系?要是我稍微……在各方面表达得更好一点,真冬和直巳就不会像这样分隔两地了啊!”
“所以那也不是尤利的错啊!”
真冬加强了语气。
“直巳说……他会等我。可是后来就完全没有联络,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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