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冬却皱起眉头。
「……不想被听见吗?」
「咦?啊、不、那例……」
「从千晶跟你一起上过几年音乐课那里开始。」
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那里阿,太好了。
「你为什么些松一口气?」
被真冬这么逼问,我的脑子里一团混乱。为什么连她都在生气?
呃、什么?」
「小直从以前就是这样,心里所想的事全都会写在脸上。」千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是、是这样吗?」
「你自己没发现吗?」
连真冬也这么说,使我大受打击。千晶耸耸肩。
「他怎么可能会发现?他可是迟钝到被蜜蜂螫了也不会察觉的家伙耶。」
「这我知道。」
「而且比阿米巴原虫还没神经。」
「这我也知道」
我究竟做了什么
「刚才也是,他竟然还问我真冬的礼……」「吐啊啊啊啊啊!」我连忙跨过爵士鼓,摀住千晶的嘴。拜托你别说出来呀!
「呜呜!」
「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事吗?」
转过头去,真冬的表情彷佛是在质问。走投无路的我,双手像濒死的蛾一般死命挥舞,试着想挤出几句话来掩饰。
「早安呀!各位同志!」
响亮的声音传来,敞开的门口出现高眺的身影。绑起的黑发翻飞,神乐阪学姐悠然踏入练习室,旋即关上沉重的房门.得救了。虽然不明就里,但我现在的处境真的非常不妙。
「嗯?年轻人打算夺取相原同志的吻。而相原同志正在阻止吗?」
「才没有!」「才不是!」「响子!」
学姐将吉他盒从肩上卸下,放到地板上,微笑地转身打开门。
「那为了不打扰你们,我会只留下摄影机然后到外面待个五分钟左右,请各位继续吧。」
「等等等等!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快点开始晨练啦!晨练!」
我拚命叫住她。
「接吻还需要晨练?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纯情。如果可以,我很乐意奉陪喔。」
「为什么学姐要到那里去呀?我们不是乐团嘛」
学姐转身,反手关上练习室的门竖起食指。
「可不是普通的乐团喔。我们是黑鸟,是以恋爱之焰燃尽的夜晚,向世界宣告黎明的羽翼。」
「是……」那又怎样?
「所以要是出了名,有人邀请我们参与电影拍摄时,接吻镜头拍不好岂不是很令人困扰?」
「你干嘛担心这些有的没的?」
「附带一提,蛯沢同志的吻功还挺不赖的。」学姐舔了舔嘴唇。
「响子——,!」真冬尖叫,用力捶着一旁的铙钹。我则是大受惊吓。什、什么时候的事?啊、不对,该不会是住宿集训第三天的那个吧?
「真是的!音乐才是本行吧?」千晶用鼓棒前端戳了戳学姐。「继续举办现场演唱让我们出名才是重点!」
「就是因为相原同志总是在这种时机发表正确的言论,我才会那么爱你呀。」
「这种敷衍招数一个月顶多只能用两次—」
「如果附上拥抱跟亲吻呢?」
「嗯……那就三次。」
这是什么对话?学姐笑再从我身旁走过,打开吉他盒。LesPaul闪着黑色光辉。
「大家的火焰似乎都没被浇熄,我很高兴。我原本以为午轻人还会燃烧殆尽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看来你的心已经化为钢铁了呢。」
学姐微笑。以撩人的动作转动弦钮调紧。
「下一个舞台,以及在那之后的舞台,你都会让我见识未知的世界吧?」
「下一次现场演叫决定了吗?」
真冬倏地转头询问。远远超乎我的预料,她似乎越来越喜欢现场演唱了
「不,还没。虽然想在年底前再办一场,但我不想只踏同一格阶梯,而想朝更高的目标迈进。」
「是指更大的舞台吗?」千晶问。
「没错。而且是在没有任何观众支持我们的地方。」
绝不在原地滞留,总是想更上一层楼。这个人究竟看得有多远?我真的跟得上她吗?
「不用担心。」
学姐笑着环顾我们这小小国家的一切。
「即使停滞不前,只要心脏仍持续打着节奏,就能继续前进。就像之前年轻人替蛯沢同志所做的一样。」
身后传来喀哒喀哒的声音,转头一看,满脸通红的真冬正扶起倒掉的椅子与扩大机。她瞥了我一眼,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