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明能干的班长。
「总觉得他们的穿着打扮看起来很可疑耶。有人穿着一件松垮垮的外套;还有人穿着好像是年轻人穿的整套运动服,脚上还穿着拖鞋。」
我整个人僵在原地。运动服?还配拖鞋?
我瞄了一下千晶的脸,她好像也注意到了。
「那个穿运动服的男人是不是也拿着相机?呃,是不是没刮胡子、穿着按摩拖鞋,有点像旱失业男子的家伙?」
被我这么一问,寺田大姊就瞪大了双眼。
「是这样没错……你认识他吗?」
「怎么可能?我不认识那种家伙,我们家里也没有那种人。」
我不自觉地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千晶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哲朗真的给我跑来了啊!而且还在调查真冬的事?我都再三跟他耳提面命了,那个混蛋还打算写成报导啊?如果他干了这种事,我一定会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如果发生什么事再叫我来。」我对着她们两个说。
「我知道了。」
和千晶互相点了个头后,我就走出教室。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当我穿过中庭,走到体育馆的那一瞬间,里头传来一阵让人误以为是不是发生地震般的热烈喝彩。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正好是二年一班《罗密欧与菜丽叶》闭幕的时刻。我从体育馆的后门走进后台,观众席的欢呼声更是听得一清二楚。
我们把其中一个仓库挪来当作我们专用的休息室。因为扩大机和爵士鼓等东西,除了体积大之外,其中也有许多高单价的东西。仓库里的墙边多了一堆东西,除了折叠梯、延长线之外,还有旧脚踏车、机车、柜子、冰箱等,也有看起来不知是戏剧小道具或一般大型垃圾的物品。
我为了方便搬运,正准备拆卸爵士鼓时,激动得满脸通红的神乐坂学姊走了进来。长长的裙摆让她走起路来似乎不太方便。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谢幕花了好长的时间。」
「有多少观众进来啊?」
「多到光是泪水就可以淹没整座体育馆了。快点开始彩排吧……姥沢同志和相原同志呢?」
「因为太多人找她们拍照了,现在暂时无法抽身。我想再过一会就会来了。」
「我也好想跟着排队,在近距离好好欣赏她们扮成女服务生的模样。」
之后你在舞台上,可以想看多少就看多少啊!
可是,等到二年一班的工作人员收拾完舞台、我也把扩大机和爵士鼓搬到舞台上放好后,那两个人还是没有出现。虽然说收拾和准备的时间有满满的三十分钟,但如果动作不快一点,就要开始表演了。
「我去教室看看就来。」
我朝正忙着调整音控器材的学姊背影喊了一声后,就从后门跑了出去。
当我走过一段短阶梯,步下停车场时,听到千晶那语带讽刺的声音。
「不要再一直跟着我们了!拜托你们闪开,我们快没时间了!真冬不是说不要了吗!」
她们在中庭那边。我赶紧加快脚步,绕过校舍转角。
我看见四个穿着深色风衣外套和排扣外套的男人背影,隐约还可以看见黑色小洋装。是千晶——和躲在她背后的栗子色长发。
被追到围墙边树林底下的千晶坚强地保护真冬,挺身面对那些男人。那些家伙是谁啊?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相机。跑到咖啡厅来打听真冬的,就是这些家伙吗?
「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想问真冬妹妹一些问题而已啦。」
其中一个人把脸凑近千晶,用咽心的声音对她说:
「哎,你的手指已经复原了吗?为什么现在又想在舞台上弹琴呢?」
「听说你要和那位尤利一起推出CD,是什么时候?你们两个人是不是经常见面?」
「拜托啦,大家心里都一直在期待真冬妹妹的复出耶。」
我赶紧跑了过去。那些家伙是媒体记者!跟哲朗说的一样。
「自从两年前举办伦教公演后,你就没在台上弹琴了吧。」
「因为你那个时候突然决定不办独奏会,之后也没有正式发表任何道歉声明,这方面你要怎么解释?」
「——真冬!」
我立刻跑到那一带,隔着记者们的背后大叫着。那伙人都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千晶的表情也因为感到放心而放松下来:缩着身子的真冬则是抬起头来。我拨开包围她们的男人,抓起真冬和千晶的手臂。
「走吧,学姊在等我们了。」
「喂,等一下啦。」
记者冒失地把手放在我的肩上。我挥开他的手之后,就拉着两个人的手快步跑向体育馆。
「喂,拜托一下嘛,我们也不是来这里玩的啊!」
一阵没品的声音追了过来。我知道真冬的脚快跑不动了,几乎都是靠千晶支撑着她行走的。我们一下子就被那一伙人追上了。
「你也知道那场伦教公演,最后演变成很严重的事件吧?之后你没办记者会就从音乐界消失了。可以的话,请告诉我们详情嘛。」
什么跟什么啊!这几个家伙是神经太大条了是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