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你还不了解吗?因为其他的条件都不予以更动啊,这也就是说,时间表也不会更动。所以戏剧社只能在我们表演之后,才开始使用从空手道社手中所夺走的时间啊。」
「啊……”
我惊讶得合不拢嘴。这是哪门子的诡辩啊?这、这样戏剧社会同意吗?
「所以我才特别做了誓约书啊,还要学生会当见证人呢。戏剧社当然是抱怨一堆啦。因为时间不连续,就算增加了也一点用都没有,这是可想而知的。而我们的顺序在正中间,所以就算时间表照旧,对我们也没有太大的影响。我可是一步都没有退让。」
「呃……这么一来,情况会怎样变化呢?难不成戏剧社就这么吃下这个闷亏吗?」
「那可不。我已经先帮戏剧社保留场地,让他们下午三点可以使用视听室。根本没什么人知道那边其实有完整的照明设备。其实啊,我也是有考虑到当我们彻底输掉比赛时的退路。毕竟我不能挫了你们的干劲,所以才没告诉你们。只是场地宽度比不上体育馆啦。」
我想到之前会在各个地方看到学姊的身影,原来是正在进行这个策略的协商吗?
不,等一下……
「为什么……可、可是,他们名次不是比我们高吗?他们都没说什么『视听室给你们民音用啦』这类的话吗?」她到底是用了什么魔法,让他们做出如此的让步呢?
「嗯,他们当然这么跟我说过。不过,当我嘀咕了几句他们跟空手道社狼狈为奸,妨害你跑步的事,他们就立刻闭嘴了。比起我的诡辩,到不如说是这件事为这场谈判赢得致胜一击。」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吗……?她还真是眼尖啊。
「所以说,你受的伤可是无上的勋章喔。我觉得很骄傲。」
学姊又再次温柔地轻抚着我的脸颊,这股触感让我不寒而栗。
多么恐怖的一个人啊。大家的行动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还好我跟她站在同一边。
现在我了解学姊的企图了。我们只要至少赢过其中一方,把那支社团踢出体育馆就行了。如果最后得靠与第一名之间的差距来判定胜负,那么最后一名的表演时间就很可能变成零。因此,另一支社团就能利用安排在誓约书上的陷阱,让自己在与对方交涉时处于优势。如果对方要求变更时间表,她大概会以增加表演时间做为交换条件。就连向来诡计多端的学姊,应该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成果吧。民音社没有丝毫损失就大获全胜。
……这么说、咦?大获全胜?这就代表表演时间有——
「这么一来,目前为止还站立在焦土之上的只有我们了。也就是说——」
学姊又比了一个V字。
「演奏时间有整整两小时。」
「两……」
我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听进学姊的话。
「——两小时?不间断吗?」
“当然是依照当初的预定不间断啊,毕竟我们还很年轻嘛。」
「不,不不,不行啦,又不是某个药物中毒乐团!两小时?」
「真是令人期待呢!」「干脆演完一整出歌剧怎么样啊?」「我讨厌歌剧,组曲比较好。」
你们三个,听我说话!
「对了,为了要维持了两个小时的体能……小直来,从伏地挺身开始——」
「没错,这次要练到三个人坐在身上也没问题。」
「不要闹我啦!话又说回来,应该不会把两小时全部用完吧?」
突然响起一阵乒乒碰碰的声音。真冬把一束束抱在怀里的乐谱,摆在我们中间的贝斯扩大机上。看样子这些都是从音乐准备室借来的吧。
「我有一大堆想演奏的乐谱,就算有两个小时都不够用。」
她们三个兴高采烈地按照自己的喜好,开始挑选乐谱了。呆愣了好一阵子的我,只是直盯着这副光景。
我瞧了墙上的月历一眼,一个月之后就是校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