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猛禽的尾翼般,拍动着翅膀离我远去。
在那之后,我就直接去保健室了,所以不知道详细的来龙去脉。只是听说实况解说和照片判定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一年三班的大姊头——寺田真是个没血没泪的人,就连躺在保健室的我也被赶去参加下午的最后一场推柱子比赛。而且还是负责最辛苦的支撑柱子工作,只能说我能站到闭幕式结束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由于全身都是剧烈的肌肉酸痛,让我只好一整天躺着度过隔天的补假。
直到礼拜二,我才好不容易恢复到差不多可以弹贝斯了。
一进到学校,只觉得教室里贴满OK绷、药布和绷带的男生真是醒目。应该都是被暴君寺田操出来的吧。
不知道算不算是值得,听说我们三班队(我们运动会是将全学年八个班级拆成直属班级,相互对抗)荣获第一名。第二名是一班队,也就是神乐坂学姊所属的那一队。寺田他们这些教室里的首脑都为此满心欢喜,因为算是报了合唱比赛的一箭之仇。我则是整天都处于虚弱的状态。
「……我们学校有没有换班的制度啊……」
某个男生在午休的时间如此喃喃自语,让我想起了一个恐怖的事实。明后年的运动会季节该都是这种惨况吧……
真冬则是一直很在意我脸上的擦伤。
「你好点了没?千晶说你还发高烧。」
「啊,是啊。啊!好痛,伤口还不能碰。」
昨天千晶还跑到我家来照顾我。只不过在这种状况下所谓的照顾,也只是给一直嚷着「我好饿、我好饿」的哲朗吃便利商店的便当好让他安静下来,顺便让我可以安静地睡一觉而已。
「嗯,不过小直很努力喔!」
千晶兴高采烈地槌着我的肩膀。住手啦,超痛的。
「……那个,虽然我没有听到详细的结果,不过比赛结果到底怎么样了?我们还有多少表演时间?」
尽管我们有学姊的快脚,但最后似乎还是无法拉进彼此的差距,而让戏剧社率先抵达。不过,千晶和真冬互望了一眼后,就沉默不语。到底结果是怎样啦?
「你去问响子。」真冬冷漠地回了我一句。「我猜响子应该很想自己说明吧。」
「就是啊。如果我们都告诉你了,学姊大概会觉得遗憾吧。」
我也只能一头雾水地迎接放学时刻的到来。
办完了运动会,接下来学校就要专心筹办校庆了。不管是走廊或是中庭,到处都是敲钉子、切割夹板的声音,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油漆味。
就在我们三个一起走到民音社练习室时,刚好在门口碰到神乐坂学姊。我还没发问学姊就突然紧握我的右手,抚摸我脸上的擦伤,用湿润的眼神凝视着我……欵,那个,怎么了吗?
「我到现在都还忘不了接到接力棒的那一瞬间喔.那是一股麻痹般的触感。你竟然为了我受了这么多伤。」
「不是,不是特别为了学姊……啊,真冬,好痛!不要捏我啦!千晶你也给我住手。」
因为真冬捏着我脸颊上的伤口,加上千晶也轻戳我的伤口,让我只好蹲在这些女生的正中央,用手臂保护自己的脸。
「你们在干嘛啦?唉哟,让我安静一下啦,我可是受伤的人耶。」
真冬满脸不高兴,千晶则是「咧」地对我吐了个舌头;学姊则是笑着把门打开,把我们全推进练习室。
「我有说过接力赛我们最后拿到第六名吗?」
学姊从琴盒里拿出她的LesPaul电吉他,若无其事地说道。我想最后一名应该是空手道社吧,但我们不是第七名吗?我有超越一个跑者吗?跌倒后超越的吗?
「那么……第七名是哪一个社团?不管怎样都不会是戏剧社吧。」
「第七名是剑道社喔,我们还得赞许他们的顽强奋斗吧。戏剧社是第五名。」
啊,原来如此。依照学姊的策略,剑道社是一定会被我们超越的社团,因为他们被迫穿着护具跑步啊。听了之后才知道,他们的最后一棒不小心掉棒了。这也难怪,因为他们戴着笼手(注:剑道专用的手部护具)嘛。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从空手道社那里拿走二十分钟,但也得被戏剧社拿走十分钟,两边相扣后我们还增加十分钟。
「这场胜利是靠大家联手获得的,并非我一个人成就这一切。」
神乐坂学姊张开双臂,一把将真冬和千晶的头拉了过来,各在她们脸颊上亲了一下。唯有这个时候,真冬才会露出一脸羞涩的表情,不加以抗拒。不,等一下。为什么这个人看起来这么开心?好像大获全胜般露出一脸从容的模样。
「那个……就算这样,我们也只有三十分钟能表演吧?」
「不不不。」
学姊接上扩大机的插头后,就回过头来看着我,向我比了一个V字。
「是两小时。」
「……什么?」她刚刚说了什么?
「因为啊,最后一名的空手道社,表演时间就归零了。他们的表演时间就由我们和戏剧社瓜分。对了,你们再看一次誓约书。你看,就是这里。」
学姊把上次那张影印文件拿给我们看,伸手指着某段文字。
『同意其他的条件皆依照最初的决定,不予以更动。』
“……这句话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