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旧音乐科教室的水泥墙边,专注地探寻学姊的歌声。
总觉得自己现在好像能够了解她的理由了。
学姊一个人上台唱了这首歌的隔天,她的第一个乐团就分崩离析了。
虽然理由很哀伤,但这对她来说一定是首特别的歌,所以后来才没办法再次演唱。
至于团员没到齐时的练习曲一定是老鹰合唱团的歌——我好像也明白是为什么了。尽管历经好几次成员更迭,老鹰合唱团的歌听起来仍旧十分扎实,即使是由好几把吉他堆叠而成的曲子,也能在现场演唱的舞台上完美重现。再加上所有团员都是主唱,和声更是特别浑厚。
一旦少了哪一个人,那一部分的空洞就特别明显——他们就是这样的乐团。
而学姊正是为了确认这件事,所以才每次都——
……等等!真冬这家伙,不要连我的低音部也一起弹啦!这样感觉很悲哀耶!大家真的有注意到我不在吗?
我回想起庆功宴时古河大哥说的话,心情又更低落了。
『你应该先退出。』
也许真的只有我一个人在扯大家后腿。不过,我总算能清楚地说出口了——
『这是我的乐团。』
我重新背好肩上的贝斯。
这里有千晶,还有真冬也在。
只要我走进去,feketerigo就诞生了。不论演唱多么哀伤的歌,学姊都不再是孤独一人。
我再次沉浸在学姊的Desperado歌声中——爬下栏杆打开大门吧!或许天空正在下雨,但抬起头来一定会看到彩虹。
亡命之徒的歌声未落,我已经握住了门把,正要推开微启的门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