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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真冬现在所处的地方吗?」
我听到他这么喃喃自语。的确,我真的听到了。
接着,干烧虾仁「呼」地吐了口气。
「不过你们都还只是高中生,我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喂,你们社团的社长靠得住吗?」
「咦?啊,嗯,靠得住。」我的声调不自觉地上扬。社长就是在机场把真冬带走的人,这件事就算嘴巴裂开我也不能说。「没问题的。她这个人很靠得住,不仅很受老师们信赖,而且也很会照顾别人,和真冬的感情也不错。」
我不假思索地掺杂了一些谎言——其实数职员办公室里的老师一点也不相信学姊。
「因为是临时决定的,所以还来不及征求学校方面的许可。住的地方也是学姊自己去找的,不过……」
「不放心的话我也跟着去如何?我这个人既靠得住,又很会照顾人。」哲朗的声音再次从厨房传来,不过我和干烧虾仁已经完全不理他了。
「……我知道了。没办法。」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后,干烧虾仁才又对我说:
「不过,真冬的事就拜托你了。你跟她说说看。」
「好,好的。」
我战战兢兢地握着干烧虾仁伸向我的手。安心过头的我只觉得背部好像融化了一样,跟沙发整个黏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不过,干烧虾仁接下来所说的话,又让我因为安心而松了一口的气给吞了回去。
「——对了,你从刚才就直接叫了真冬的名字好几次,难不成你平常都这样叫她吗?你们是什么关系?」
咦?糟了啊啊啊啊啊啊!
我拚命地东骗西扯,好不容易才终于送走干烧虾仁。确定看到外国车的影子消失在马路尽头后,我拿出了手机,正好看到学姊的来电显示。她也刚好要打给我吗?
『姥沢千里已经回去了吗?』
电话的那一头,学姊用一种略带歉意的声音对我说话。
「果然是学姊把评论文章寄给姥沢千里的?」
我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夹杂着些许叹息。
『嗯,但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跑去你家。抱歉,没先通知你。』
「不,没关系,反正事情也顺利解决了。真冬好像可以去住宿集训了。」
我突然有点后悔在电话里把这件事说出来——因为接下来是一段气氛诡异的沉默。真想亲眼看看神乐坂学姊惊讶的表情。
『……我正在想,真该把满腔的感激化成歌曲在这里唱给你听呢!不过……就算我一句话也不说,你也能明白我的想法。不觉得这很了不起吗?』
会想到把我的文章寄给干烧虾仁,学姊你才了不起。不过,这也是神乐坂学姊播下的种子。我大概只是偶然问发现下一步如何进行会比较顺利,此外再做出一些必要的应对措施吧。
『不管怎么说,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专心作曲了。到住宿集训结束为止,我想完成六首原创曲。因为表演时间有50分钟嘛。』
「……你说什么东西50分钟?」
『因为要和其他两团竞演,所以要50分钟。』
『就是乐团现场演唱嘛!日期刚刚已经决定了,就在八月四号。』
嘟,学姊的声音消失了。就在我思考停顿的时候,手机也掉到了沙发上。现场?她刚说现场演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