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雨越下越大了。身在这辆车身一半以上都被垃圾埋住的车子里,雨声的回首听起来很奇妙,好像电视机的杂讯画面发出的声音。
现在已经几点了呢?我连拿出手机确认时间的力气都没有。
累到全身的骨头好像都快散了。
不过——在败给睡魔之前,有件事我无论如何都想问真冬——关于我刚才听到的钢琴声,紧接在前奏曲之后的赋格。
那琴声——姑且不论前奏曲,赋格的部分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是一只左手弹得出来的。难不成……真冬的右手偏偏在那个时候又可以动了?
真冬的肩膀开始规则地上下起伏,还可以听到微微的鼻息。所以我最后还是把这个问题吞了回去。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的贝斯现在正躺在休旅车的后座,和真冬的吉他在一起。只有这件事不是虚幻的,因为我确确实实地把它找回来了。
既然如此,其他的事也就无所谓了。
我闭上眼睛,任凭雨声在身边喧闹。
睡魔一下子就把我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