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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姊,现在有淫行条例(注:由日本的地方自治政府所制定,用以限制与未满化岁的青少年所发生的淫乱、猥亵行为),不能做一些太糟糕的事喔?”
“别担心,要是我的话不脱衣服也办得到,不会构成淫乱行为的。”
你这家伙……怎么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啊?
“所以……年轻人,如果你没有必死的觉悟,为我的恋爱和革命努力……哦!”
学姊突然把CD随身听关掉。
“……怎么了吗?”
“虾泽真冬来了。”
我透过围栏往下看。一个留着栗子色长发的背影,正好消失在旧音乐大楼的个人练习室门边。学姊明明没看到,为什么会知道她来了?这个人是野生动物吗?
我们把身子压低,沉默了一会,接着就听到吉他的声音。咦?这是什么曲子啊?我明明听过,但就是想不起来。曲风有点李斯特的味道。
“——是帕格尼尼。”
学姊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句。我也想起来了。
尼可罗·帕格尼尼,因为技巧过于高超而有恶魔之称的小提琴家。他也是一位很有天分的作曲家,不过因为猜疑心重,所以极端讨厌发表自己创作的乐谱。也因为如此,他的作品几乎都散失亡夫了。
留存到现代的作品,大概只有几首小提琴协奏曲和随想曲、以及法兰兹·李斯特根据他的随想曲主题而创作的钢琴练习曲。
真冬现在弹的,就是李斯特创作的练习曲。
如果持续听下去,激烈的颤音仿佛会让全身的骨头喀喀作响。千晶也皱起了眉头。真是令人烦躁的演奏。
“……这样啊……帕格尼尼啊。”
学姊又在喃喃自语。我回过头一看,发现学姊一脸认真地在CD堆里东翻西找,左手也在一堆乐谱里搜索着。怎么了啊?
最后学姊找出了一张CD和乐谱。
“找到了。”
“那些怎么了吗?”
学姊站起身来。
“年轻人,这些借我一下好吗?”
“好是好啦……”
“那我先回家了,我得把曲子编出来。”
“编……那首曲子吗?”
“没错,年轻人,就是帕格尼尼。去做和帕格尼尼一样的事就好了。靠这个的话,会赢。”
学姊的脸上洋溢着某种能量,不过我一点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学姊手上拿的根本不是帕格尼尼——
“当然啦。能够给贝多芬一顿教训的人只有贝多芬嘛。没错吧?”
学姊可爱地眨了眨眼,就拿着乐谱跟CD往校舍走去。这个人还是跟平常一样,老说一些令人搞不懂的话。和帕格尼尼一样的事?
我再怎么想也不可能搞懂,于是便把贝斯拉回腿上放好。
“学姊看起来好像很开心啊——”
千晶目送着学姊的身影,心不在焉地喃喃自语。那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快乐的样子。
“没想到学姊这么喜欢小直。”
“她喜欢的不是我,是真冬吧?我不过是她们的桥梁而已。”
千晶眯着眼,一直盯着我看,好像心里有什么不满似的。
“……什么啦?”
“嗯——没事。”
千晶突然站了起来,转过身去坐在我的正后方,啪地一声和我背靠着背。我吓了一跳往前挪了挪,不过她又靠了过来,我也没法再挪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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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是战斗人员。”
千晶突然说话了。
“……战斗人员?”
“是啊,你没听说吗?民俗音乐研究社只是隐瞒世人的表面伪装,真面目其实是革命军喔!”
“听都没听过。”隐瞒世人的表面伪装?这种话学姊也说得出口?拜托喔!
“……是什么呢?她好像说是第六国际还是革命先锋之类的。”
这是哪个时代来的,令人误解的学生运动吗?话又说回来所谓的第六是什么?那第五又在哪里啊?
“我真搞不懂那个人说的话哪些是认真的,哪些是在开玩笑。”
千晶笑着说:“她说的会不会都是认真的啊?”
“要是全都在开玩笑呢?应该说她的话根本没有真实或是玩笑的分别吗?”
“哦——或许也可以这么说。”
“我去年在夏季大赛之前不是受伤了吗?那个时候医生就说我再也不能练柔道了。”“那不是一月时的事?”
“嗯——那是骗你的。就觉得小直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一下子也说不出口。”
连医生的话也是骗我的吗?她受伤之后没多久,我看她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就彻底放心了。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自己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