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不都被你给祛除掉了吧。这样的我还有什么能做的事情。我用自己满头雾水的脑袋思考着。啊,对了。
「是要我接受惩罚吗?」
「……也是吧。某些意义上对你来说也许算是个惩罚吧。说不定就让你这样睡下去反倒更加幸福吧。」
那样的话,毫无疑问是死刑了吧。一定有十分残酷的死法在等着我吧。又或者是说要把我流放到国外去吗?什么都没有问题,因为镇宫家就是做了这样的事情。不论是什么,我都会欣然接受的。
「托尔齐亚共和国就由艾姆他们重建。他们就交给你了。」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陷入了思考。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可是将他们领到地狱的那一方的人啊。首先,我就不觉得孩子们本身能够原谅我。
「在那之后,我们彻底调查了镇宫邸,然后也发现了你隐藏起来的仓库。影正,你准备在不被你父亲发现的情况下,秘密将孩子们解救出来。」
真没想到那个仓库还被发现啊。我还给自己作战数据加了好几道安全措施,除了我以外的人应该是不可能进得去才对。但这种事情终究也没有任何意义。毕竟到最后,我都没能救出他们来。
「我是做不到的。」
我把目光从吴岛贵虎身上移到了天花板上。这时候我意识到我在某个建筑物之中。仔细一看,我的身上粘着许多器具与点滴。
「有个人曾经对我说过,不管背负着怎样的过去,只要寻找全新的道路,就能够前进了。」
我立刻知道了那个人是谁。
「……葛叶纮汰?」
「嗯,没错。他说过,人是会改变的。而我就改变了。」
我再次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他那一直笔直地看着我的漂亮的眼睛,一直都没有改变。
「影正,人是会改变的啊。」
会改变的。认同自己的软弱,去相信他人。我无法原谅自己。不论是没法阻止父亲与哥哥的暴走,还是因此让孩子们受到了深深的伤害。我想要成为全新的自我,而这次是为了守护大家。我也能够变身吗?能变身成像你一样的英雄吗?
「之后就交给你了,影正。」
「……我知道了。」
我的眼皮突然重了起来。尽管我活了下来,但我的身体依旧残破不堪。我说了太多话了吗?我就这样,再次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再次苏醒的时候,吴岛贵虎的身影已经不在了。而我也立刻明白我现在趟在一张清洁的床上。这是什么地方,为了什么我都不得而知,但看来我接受了医疗机构的适当治疗。我捡回了一条命。刚才的事情是梦吗?因为自己处在那过度混乱之中,我的记忆相当暧昧。我甚至认为那一定是我的梦。我想要起身,但没能成功。只是让脸动起来就拼尽了全力。
突然间传来了有谁靠近的声音。这个声音离我的床越来越近。是来看我的人?失去了双亲与兄弟的我没有任何对客人的头绪。硬要说有的话,就会是想要笼络我的贵族了吧。大概是盯上父亲的遗产了吧。我面向那个方向后,看到了从未预想过的人站在那里。他手捧着花束,一副怎么看都是前来探望的打扮站在那里。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才对。因为,他应该是想来杀了我才对。
「影正,你醒了吗?」
这么说着,露出了无忧无虑的微笑的人,是Orange·Ride的艾姆。
「我们之前见过面了。」
「你是镇宫影正对吧?那就是西蒙的朋友了,我都从贵虎那听说了。」
他让我稍作等待,边哼着歌边开始做将花装饰起来的准备。他就像是同一位亲密的友人说话一样与我接触。他到底在想着什么呢。我感到困惑,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我从一开始就决定好了必须要在最先对他说的话。
「对不起。」
我面向正在将花装饰到花瓶中的那个背影,挤出我现在能发出的声音向他搭话。他回过头,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后,马上笑了出来。
「我还是觉得贵族不可饶恕。但是,我从贵虎那听说过了,你不是打算要来帮助我们吗?」
就算如此,我也没能帮到你们。我这么说过后,他果然还是保持着笑容。
「而且,你不是西蒙的朋友吗?记得是叫什么……Shadow?」
「你还是忘了那个名字吧。」
这么一说后,艾姆带着孩子的表情笑出了声。不对,他本来就是个孩子啊。感觉,他的表情健康了许多。
艾姆对我说了许多的事情。在我沉睡期间的事情,现在的托尔齐亚共和国的事情,还有吴岛贵虎的事情。
这里好像是吴岛贵虎所准备的,在托尔齐亚共和国邻国的医院。除我以外,其他的受灾者们也大多住进了这个医院。话虽如此,他们也大都出院了。而受了最重的伤的人好像就是我了。吴岛贵虎好像在我醒来的那一瞬间与我对过话后,便立刻向下一个任务地点进发了。他现在这个时候也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解救许许多多的人吧。艾姆说起吴岛贵虎的时候,就像是孩子说起英雄的时机一样。他的眼里充满了一闪一闪的光辉,仿佛就像是在说自己的事情一样自豪着。而托尔齐亚共和国的复兴,似乎还是要今后经历很久的事情。要让孩子们从头开始重建起一个国家,不论是谁都知道这不是一条简单的道路吧。
艾姆说完过后,就轮到我说话了。而我,则是说起了西蒙的事情。我说他是个优秀的青年,还有他深爱着Orange·Ride的伙伴们的事情,他的愿望与梦想。我诉说起从他那听到这些话后自己的真实感想。艾姆时而微笑,时而露出为难的表情。最终,他说着“真不愧是我们的领队啊”,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