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杀了那个男人。
托尔齐亚共和国既没有主要的产业,贫困,甚至几乎没有作为国家的机能。这个国家就是如此。在接壤的数个外国眼中,这里应该是被认为是个惨遭毁灭的国家吧。来自外国的访问者也只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流浪在外的人,又或是犯下罪行而前来寻找藏身之处的人,仅此而已。但是,这次的家伙却不同。他身穿黑色的西装,庄严地只身踏入了这个地方。
吴岛贵虎。身为世界树企业研究部门的主任的同时,也是现吴岛家的掌舵人。听说在日本的那件事过后,他就为击溃世界树的余党而环游各国。所以,他总有一天会来到这个国家也在我意料之中。我可是一直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啊。那么,我该去迎接他了。
我先是派出了刺客。我派出的好几个部下理应各个训练有素,但那些人甚至没能伤到那个家伙。也罢,反正到最后直接下死手的人是我。
我躲了起来,透过缝隙中窥视着他。我可是为了这一天做了不少准备。在那家伙和伙伴的通信结束的瞬间,我跳了出去。
「真亏你还敢回到这个国家啊。」
我射出一发子弹。当然,我故意避开了他的要害。让他就这样轻易死去的话,哥哥也是没法瞑目的。但这时,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倒下的他,就此摔落到地下都市去了。那里可是老鼠们的巢穴,要是让他藏起来的话就有些麻烦了。也罢。所幸镇宫家管理的摄像头和窃听工具我要多少就有多少。尽管这些东西让我心情很是糟糕,但终于是到了让它们派上用场的时候了。我一定要亲手结果你,吴岛贵虎。
哥哥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是完美的。在我心中,哥哥的死是光荣的死。这个想法直到我得知那件事情才破裂。父亲透露给我说,八年前的那一天,化身为斩月战斗的人本应是吴岛贵虎。也就是说,吴岛贵虎实质上和杀了我的哥哥没什么区别。我没有对父亲抱有任何信任,最近发生的地下都市大规模冲突便是其中一个理由。但我若是没能知道Inves就是人类这件事,我也绝不会触及到哥哥死亡的真相。哥哥也好,那个叫西蒙的青年也好,真正的英雄这不是全都死去了吗?但是哥哥的死还没算完,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请看着我吧,哥哥。
从部下那听到了吴岛贵虎的相关报告后,一股我从未体验过的激烈愤怒在我心中燃起。
「在刚才爆发的三个队伍的冲突中,我们确认到了吴岛贵虎的身影。我们对其进行追踪调查后,发现他已经失去了记忆。」
失忆?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那家伙居然将自己所犯下的罪孽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我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绝不允许。
「我们马上派部队过去解决他。」
「不许去。」
让那个家伙被别人杀死?对我来说也是一个笑不出来的笑话。
「让我来处理。」
我决不允许让他忘记自己所犯的罪孽就这此死去,这死法也太不温不火了。我要让他想起过去发生的一切,让他品尝到哥哥所受到的遗憾与屈辱后,再处决掉他。
「还有一个报告。」
「什么?」
「请看这个。」
部下出示了地下都市的影像资料。这是刚才发生的三个队伍的冲突吗。又有小孩死于冲突了吗?我打算贯彻无情态度到底,但那个影像中却是与我想象中截然不同的光景。
那是装甲骑士斩月。我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吴岛贵虎变身后的样子才对。
「这个装甲骑士也盯上了吴岛贵虎的性命。」
「那这个家伙是谁?」
「尚且不明。我们也没有被盗走腰带的痕迹。」
要是没有战极驱动器,是不可能变成装甲骑士的。也就是说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想杀了他吗。我可不能让你如愿。看来我得赶紧开始我的计划才行。不过话说回来,装甲骑士斩月吗?不,不会吧。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斩月已经死了。没人能在那个业火之中活得下来。啊对了,我还得去向那个人报告才行。让我心情最为沉重的事可是那一件啊。
托尔齐亚共和国仅有一个建筑物与贫困的国家格格不入,而那便是镇宫邸。
作为一个宅邸来说,这座建筑也过于庄严了。它的外表与日本过去的世界树之塔有些许相似,但它的高度却设计成远高于那座塔。我曾向父亲进言询问建造到如此高度的必要何在,反倒是更加危险。而当我询问过后,那个人先是用那根手杖数次用力朝我的身上打来,将我打翻在地,然后才回答道。
「因为这样看那些虫子们,就会像看真正的虫子一样令人愉悦。」
令人毛骨悚然。他打算成为神吗。到头来,这个人会嫉妒吴岛家也无可厚非。外人看到那个由吴岛家与镇宫家两家人创建的巨大企业——世界树企业,很容易想到他们在互相角力。但事实上,镇宫家根本拿不出凌驾于吴岛家之上的成果。再怎么说那一边可是有战极凌马这位其他人无可比拟的有才科学家,与能发觉他的才能的吴岛天树等人。更何况这二者之间连气量都天差地别。镇宫键臣这种男人完全看不起贵族以外的存在,自然不会有从孤儿院中发觉有才之人这种想法。他羡慕着、嫉妒着这样的吴岛,但又因为身为无敌的存在的吴岛对自己保持友好态度而持有优越感。真是个恬不知耻的家伙。
「你要去哪里?」
在回答之前,我就知道今天他又有打我的意思了。
「我要去监视那些家伙。」
「到现在了你居然还没点自觉吗。给我多抱有些作为贵族的自觉!」
他抡起手杖向我左边打来。又是这一套。我老实吃下了这一杖,只是因为我连多一秒都不想和这个人呼吸同一种空气罢了。接下来他又讲起了他一直以来的那套讲义。简单来说就是要我更像样一点。但每次他都要长篇大论地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