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当然指的是Orange·Ride的伙伴们吧。对吧,西蒙。
从别处来的大人肯定不懂我们的心情,他一定把这些当作是孩子的戏言,并在内心嘲笑我们是笨蛋吧。他摆出了坚决的态度,就当我以为他要对我说教的时候,他却没有任何开口的意思。我发觉他是在认真地听我诉说,也不由得沉默下来。不过,马上我便察觉到他的眼睛根本没有看向我。真是个奇怪的大叔。良久,他终于开了口,但却是「我刚才是做了梦吗?」这样的话。真是个越看越奇怪的大叔啊。
「……我应该也做过这种事。……大概吧。」
虽然我早就觉得他不是个简单的人,但我从未想到过他连杀人都干过了。不过,大叔的眼中似乎还有这些许迷茫。我反过来骂他是个天真,但他却没有对此感到特别反感的样子,还跟我说他也曾经被同样的话评价过。果然我说的还挺正确。然而,大叔却突然露出了大人的表情,皱起了眉头。
「别再让你的手染上血了。那不是你们小孩的工作,而是拥有力量的人的责任。」
「我可不想被没有记忆的家伙说这种话呢。」
「就算没有记忆,我也还是有明白的道理。你们还是孩子,那个力量绝不是给你们用来互相夺取性命的,而是用来活着前进的。」
尽说这种天真的话。那样的话,大人们就会来保护我们吗?我们从小开始就待在这个地下都市,是靠着伙伴们互相帮助,才能只用孩子的力量活到现在的。事到如今我们才不需要什么大人的帮助。不过是早出生个十年二十年而已,别给我擅自承担什么责任。这个国家的大人绝对不可信任。不管是伙伴还是敌人,不管是受伤还是伤到别人,你觉得我们的内心连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吗?我绝不会原谅看着这些露出笑容的大人。……说起来,大叔好像不是这里的大人啊。
我的怒火瞬间烟消云散。我自己也知道对这种不知在什么地方失去记忆的家伙说这些也无济于事,但我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把想说的话说出口后,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毕竟自从西蒙消失后,我就不能再说出半点示弱的话语,整个人都一直紧绷着呢。大叔没有笑,也没有生气,只是静静地聆听着。和我完全相反呢。但是,活在这个地下都市的孩子们全都对大人抱有怒火。格剌希亚也好,佛拉斯也罢,虽然我没听过他们的想法,但他们一定都在想着同样的事情。
我该说的都说完了。我知道,大叔他接下来也想说些什么了。但派蒙与古辛几乎与此同时回来了,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看来他们两个都没事。派蒙有些在意大叔,我便向他们介绍了大叔。话虽如此,关于这个人的事情我也不甚了解,所以也只说了他是我捡到的,倒在路上的失忆大叔。
「……我想请你们帮我个忙。」
真是唐突的提案啊。我、派蒙和古辛面面相视。真想请教一下他为什么会从刚才的话题会跳跃到这里来。我思考了下他有什么企图,但失忆的家伙应该不会有什么企图吧。
「我必须要取回我的记忆才行,为此需要你们的帮助。」
派蒙明显露出了敌意。感觉他马上就会去打那个大叔。
「那个装甲骑士,斩月应该对你们而言也是个威胁才对。但我可是了解那个家伙的。这不算是什么坏事吧。」
话说回来确实如此。对我们而言大叔是无害的。他是与我至今所见过的大人截然不同的类型。他做人如何我不知道,但作为交易对象的话感觉还是能暂时信任的。但是因为古辛的一句话,派蒙终于是忍无可忍了。
「你知道他的名字也就是说……你和贵族也是一伙的?」
我感觉到派蒙有拿起武器的迹象,但在这一瞬间,我的动作慢了一拍。不过大叔轻松避开了派蒙从他背后发起的攻击。派蒙没有听见我让他停止攻击的呼喊。话虽如此,大叔则是不断躲避着派蒙的攻击,看上去反倒是在担心会不会伤到派蒙。大叔接住向自己头上挥下的铁管将它夺走后,面向派蒙。哪怕是派蒙,现在也无能为力了吧。
「我不是你们的敌人。大概吧。」
「你凭什么这么说!」
「那当然是斩月了。那家伙可是盯上了我的性命。单凭这点应该就可以作为理由了。」
大叔将铁管还给派蒙,派蒙则是沉默着接过了它。见到这场争论后,我确信大叔果然是个可以信用的人。大概派蒙跟我是一样的想法吧。
「确实,说不定会是个不坏的交易呢。」
派蒙和古辛也一瞬间表示了反对意见,但并没有那么强烈。这便是他们两个也认同了大叔的证据。
「我们首先要引出斩月。」
谈判一成立,大叔就像从最开始就决定好一样淡淡说起了他的作战计划。计划很简单。大叔会引出斩月,而我们负责袭击斩月。拥有王牌的大叔要尽早脱离战线,移动到安全的地方去。而我们在感觉到自己要输时就要立刻撤退。最坏的情况下,我们就要将大叔作为诱饵逃走。这个作战的目的并不是要打倒那个家伙,而是为了取回大叔的记忆。
「我在见到那个家伙的时候,我就想起了那家伙的名字。斩月无疑会是我取回记忆的钥匙。」
而我们就能从想起一切的大叔的记忆中得到那家伙弱点的情报。这便是交易内容了。然而一遇到危险就要逃跑这点似乎让派蒙和古辛感到不安。在亲眼目睹那家伙的强大后,也难怪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们也去请求Baroque和Dolls来帮忙吧。这样比起只靠我们几个来做,生存的几率会更高一些吧。」
派蒙和古辛果然还是不太能接受的样子,但他们总是会服从我的选择。大叔则是从最开始就决定要这么做一样,既不表示反对也不表示赞成,看来已经在思考下一步棋了呢。
「我说一点可以吗?」
又有新的作战么。别一个接一个地想作战计划啊。真是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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