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说着,但芳一并不接受。
「这根本不是理由!!」
他摇摇头否决了托托的论点。
银色发丝如宝石般闪耀。
「被攻击的人是你,你也被攻击了呀!没道理让你来保护我!」
水蓝色的瞳眸直勾勾地凝望托托,芳一放声道。
用与初相识时无异的外表,说着不变的话语:
「保护你是我的任务!」
如此强烈的反应让托托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话。栖宿在水蓝色瞳眸中的光芒倏地一变,渗入一丝险峻与憎恶,芳一冷冷地说:
「……是因为那家伙的关系吧!」
托托抬起头。还没搞懂这句话的意思,芳一已然逼近。
「就是那个男人,那个伤疤男!因为有那个家伙在,就是那个家伙……」
托托慌了,只能不停摇头。
「不是的。你在说什么啊,杰昆他是……」
「我不会放过他的!绝对饶不了他!!」
飘浮在半空中,芳一激动大喊。
托托困惑了。至今为止,芳一从未拒绝过托托的要求。过去托托也曾抱着玩玩的心态,和其它男性有过短暂的交往,但芳一并没有放在心上。
「保护你是我的任务!」
芳一快哭出来似地,发出悲恸的嘶喊。
啊啊……托托张开双臂紧紧拥住飘浮在半空中的他。
芳一不懂什么是恋爱、也不懂那些尔虞我诈的谋略。不,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比无知更纯粹的,他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保护托托,那是他的爱情,也是他独占托托的方式。
「我只有你啊。」
嗫嚅似的耳语,绝不是谎言。
「我只有你啊……」
这句重复了几千次、几万次的话语。从孩提时代开始,每当流泪哭泣时,总像咒语般在耳边轻喃的话语。
「这样的话……」
芳一的声音也颤抖着。
「那是为什么……?」
托托闭上眼睛。
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动摇。不,其实她心里一直都拿不定主意。到底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就连自己真正的愿望都快看不清了。
松开怀里温暖的身体,托托避开了芳一的目光。
芳一露出迷惘的表情,开口说:
「到底怎么了?你到底是怎么了?天国之耳。你觉得我会输给那种家伙吗?如果我不在,你就——」
「不许还嘴。」
托托伸指抵住芳一的额头。
「我不要……」
芳一轻而缓地摇了摇头。
「我不要这样……」
芳一没有抵抗,也没有逃开。如果他愿意,并非办不到。
然而,他只是不敢置信地看着托托。
「汝,使魔芳一——」
托托启唇念出她唯一会使用的魔法咒语。
「我以萨尔瓦多•托托之名命令你——」
芳一的表情扭曲了。
「……为什么……」
这是芳一最后的一句话。
「从今开始必须封印在我的影子里,禁止你依自己的意志行动。」
不愿面对芳一因绝望而扭曲的悲戚面孔,托托逃避似地悄悄闭上眼。
他被吸进托托的影子里,直到托托再次呼唤那熟悉的名字之前,他都不会再出现了……这一点毋须怀疑。
托托握紧拳头抵在自己的胸前,咬着牙切切呢喃:
「不给任何人……这孩子是属于我的。」
无法交谈的空虚、没办法看见他的寂寞,都比不过可能会失去他的恐惧。
就算必须削减自己的生命。
拥怀着寄宿在胸口的小小灵魂,当天夜里托托偷偷逃出了嘉达露西亚。
天国之耳突然失踪的消息,隔天一早就传进了缇兰耳中。
「还真是奇怪啊。」一边梳理头发,缇兰淡淡地说出自己的感想:
「托托只是一夜未归而已吧,怎么就说她失踪了呢?如果早上才回来,现在可能还在赖床吧?」
好像不是这样呢,一旁的侍女回道。
听侍女说她还打包了行李,就这么失踪了,这样的回答让缇兰不禁笑了。
「嘿~~没想到大家居然这么看重托托啊。」
缇兰并不讶异,因为她早就料想到了。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