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切断绵绳并拿走项链的可是她只是扮成妖怪来吓唬对方而已,有必要带着一把真刀在身上吗?或许不是真刀便无法除去恶灵,这也说得过去。或许当时春留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我之所以以为项链被抢走,是因为吃药而产生的幻觉。事实上,项链说不定早在某个时候、某个地方被我弄丢了。
看吧。
稍微思考一下,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
顿时感到精神抖擞。
正时狼吞虎咽地吃完芒果,「哈哈哈」地大声笑出来。路人们一副嫌恶的表情看着正时,但他一点也不在意。「你一个人在那里笑什么?」鱼店的老太太叫住正时,给他一条鱿鱼干。正时觉得自己彷佛像是在进行长跑训练的洛基般陶醉其中。一面走路一面啃鱿鱼干的正时,在旁人眼里根本像个白痴。
什么嘛。
昨晚在诊所看到的果然是春留啊。
反过来想,能让春留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来吓唬他实在太棒了可是那时自己一副吓得屁滚尿流的蠢样看起来一定很糗。早知道当时就强装镇定了。
「咦?正时。」
是真琴。
「你在散步吗?宿醉没事了吧?」
真琴看起来一副很高兴似地跑向正时,踩得水沟盖叭嚏叭哒响。最后视线停在正时手上的鱿鱼干上。
「啊,这是刚才一位老太太给我的。」
「那个呢?」
真琴一眼瞧见正时背后露出的相片袋。因为刚才吃芒果时有些碍手碍脚的,正时索性将它插在裤头上。
「啊,这个啊是周五郎先生交代我的。」
周五郎先生这个说法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奇怪,真琴睁圆着眼睛笑了出来。
「很奇怪耶!刚刚我还愣了一下。直接叫老爷就好了呀。」
正时满脸通红地说:
「是老爷要我拿给功夫的。」
「功夫吗?刚刚我才在仓库的停车场看到他哦。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好像很急的样子,坐进小货车不晓得上哪去了。」
来不及了吗?功夫一定是等得不耐烦,决定干脆自己去拿相片。正时犹豫着是否该回相馆去。突然一道闪光划过,不禁让他皱着脸,闭着眼睛。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的正时微微睁开眼睛,这时真琴从相机的取景框后抬起头来,眼角弯得不可思议,盈盈地笑着。
「这是学校的作业啦。两个人或三个人一组,在岛上拍下所看到的漂亮景色、有趣的事物、在路上遇到的人随便什么都可以拍下来,然后作成一本相簿。」
「这真像小学生的作业耶。」正时心想。可是他只有看到真琴一个人,没看到其它同组的人。
「格里香三天前吃坏了肚子,待在家里休息;猪男今天则是跟家人一起去守人岛玩,所以今天只有我一个。一个人拍真的好无聊哦!原本人家想找正时你一起来拍,可是你好像还在宿醉,也没办法出来」
真琴将相机翻过来,按下按键、取出底片。
「不过今天的已经结束了。刚才拍你的那一张就是最后一张底片。」
接着真琴伸出右手说:
「鱿鱼干分我一半。」
咬着正时分她一半的鱿鱼干,真琴踮着脚快步前进。
正时也不由得跟上脚步,追在她后面。两个人一起沿着海边闲晃。
「正时,你念的学校在哪里啊?」
「正时,你们家在哪里呢?」
「正时,你打算上哪里的高中啊?」
沿路上,真琴接连不断地问他问题。
全都是一些很难回答的问题。回答之前,他必须先说明他自己接连转学八次的经历。
一开始真琴不以为意,还以为正时在跟她瞎扯。后来才知道他因为父亲工作的关系,一直不断地在搬家之后,真琴突然大喊:「真的吗!?你真的转了八次学!?」然后以一副羡慕的眼神看着正时说:
「好酷哦!」
这算酷吗?
「不过那也有坏处。因为一直转来转去的,课都接不起来,所以我头脑笨得要命。大概是一个月前吧,我转了第八次学。意外转到有名的明星学校去。没想到一进去就马上遇到模拟考,考得一场胡涂。」
真琴也不知道到底听懂了没,一直「嗯、嗯、嗯」地答腔。不久后,步道突然狭窄起来,真琴攀上两旁高度将近她身高的堤防。另一边是海,浪花从五公尺下海里的消波块夹缝间飞溅上来,传来轰轰的低吟声。真琴似乎希望能走在正时身旁。
「可是我还是很羡慕你。」真琴说道。接着便用她又白又硬的牙齿,「啪」的一声咬断鱿鱼干的耳朵。
「你该偷笑了。我啊,目前只有到过本岛三次。一次是毕业旅行,一次是妈妈抽中杂志的温泉之旅,还有一次是小时候生病被送到本岛的医院去。就这样而已。」
「真的吗?」
真琴咀嚼着鱿鱼,然后一口吞下表示:
「对啊,虽然去过守人岛好几次,可是就是觉得跟本岛不一样,要搭船才到得了,所以没办法跟朋友去玩。功夫要是有空的话会带我去,可是我很容易晕船,像阿尔卡迪亚号那样的小船,不到五分钟马上吐得稀哩哗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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