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掉落的大型尖刀。带走凡克斯时,并没有将那把刀一起收走。
「什……」
「求求你,从我眼前消失。不然的话……」
两边都不能相信的海伦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也就是消除眼前的不明物体。恶魔也好,杜德里也好,只要消失了,自己就能恢复平静。她如此相信著,所以举起了尖刀。
银色的刀尖指向爱达。
「哼!」
爱达苦笑著挑高一边的眉毛,接著露出嘲弄的笑容。
「所以你是要否认罗,原来你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姑娘罢了。」
这句话仿佛像是拙下扳机般,驱使海伦街上前。即使烧焦的洋装绊住双脚,她还是笔直的向爱达跑去。但是爱达并没有要逃跑的意思。
咚,低沉的声音响起。
「……爱达,海伦小姐。」
埋头向前冲的海伦,由侧面被撞倒到地上,她楞楞地往上看。爱达也是一样,她的表情出现罕见的激动。
杜德里站在两人之间。他一只手按著另一边的手掌,脸孔因疼痛而扭曲。按住的手掌之间涌出鲜红色的东西。
「喂!」
首先回过神来的是爱达。并非发生了什么复杂的事,而是杜德里由海伦的侧面将她撞开时被刀子划伤了。刀子因为撞击飞出海伦的手,落到远处的地板上。
「蠢蛋,你以为那种东西能拿我怎样吗!结果,你……」
「虽说是这样,但我怎么能看著你在我眼前被刺。」
杜德里一面忍著疼痛,一面腼腆地笑了。这个答案让爱达四肢无力。那个女孩很傻,这男人则是笨透了。
「……听好了,海伦小姐。」
杜德里跪到瘫坐在地的海伦面前,紧盯著她的眼睛。
「她不是恶魔,为你带来灾祸的不是她。」
虽然不能确定她是否有听进去,但海伦已经安静下来。
「你一定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吧!但这都是事实。她并不是人类,的确不是这世界上应该存在的东西。她和你以前曾见过的不可思议的黑马一样,虽然大部分的人都不晓得,但他们却都存在於这世界。绝对不是梦。」
海伦呆呆望著杜德里,望著这个带来恶魔的男人。可是现在自己却刺伤了他。从没听说有人类会为了保护恶魔而受伤,况且海伦记得手中的刀子划过杜德里的手的触戚。自己砍伤了人,让他受伤。鲜血啪嚏啪嚏地由杜德里手中滴下。
海伦脑中出现过去曾见过的夕阳下草原的景象。出现在自己面前,那只有金色眼眸的黑马。注视著喊著消失吧的自己的那双眼眸,带著悲伤,似乎像是在说,我的确存在著。
对不起。她自己也不知为何要道歉,最後她在心里如此低语,接著就失去了意识
「你最近好像很容易受伤哦。」
「不,我自己也讨厌疼痛的回忆……」
杜德里一边在帕尼兹的帮忙下处理伤口,一边苦笑。旁边的年轻馆员正在帮他剪绷带。他们虽然不知道刚刚发生事情的详细经过,但似乎觉得海伦是因为火烧到自己身上而陷入混乱,最後昏倒了。
「这点程度的小伤放著不管也会好。」
爱达嗤之以鼻。虽然不需要,但再怎么说杜德里也是为了保护她,好歹也该稍微担心一下,但爱达却一点担心的迹象也没有。真是不讲理呢,他一边这么想著,一边藉著帕尼兹的手绑上绷带。实际上,伤口并不深,应该很快就会愈合。
几个馆员帮忙将失去意识的海伦抬到馆长室的沙发上躺著。她倒是比较令人担心。清醒过来後,她大概又会继续吵闹吧。
「接下来,我们去看看那个男人的样子如何吧。」
看见杜德里已处理好伤口,帕尼兹起身。那个人应该是指刚刚被带到警卫室的凡克斯。杜德里也跟在後头。
警卫室是个靠近入口的小房间。虽然博物馆雇用了不少警卫,但是馆内空间过於宽广大,很难逐一注意到所有问题,因此处理凡克斯的事才会延迟。
凡克斯坐在椅子上,双手被绑住。虽然因为帕尼兹丢出的雕像而昏过去,现在却已清醒。脸上比前几天看到时长了更多胡渣,但只有眼神散发出光芒。感觉他并不只是个有点肮脏的男子,似乎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潜伏在他的体内。
认出了帕尼兹之後,他睁大了双眼。
「那么,凡克斯,我以前应该说过,如果你不再犯的话,我就放你一马。但是你又再次犯下这种案件,我对自己之前的判断感到非常後悔。这次我要把你交给警方。」
像是印证帕尼兹的话似地,正好有几个人进到警卫室。带著金钮扣的蓝色服装加上高帽子,正是保护伦敦街道的警察的制服。似乎是刚才麦汀派去苏格兰场的馆员带回来的警官。
即便看见警官们,凡克斯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反而冷笑地看著。
「有什么好笑的?你未来的下场一点也不有趣。」
帕尼兹微微偏头,警宫们瞥了他一眼之後继续。
「好了,先说说你的来历。我们听说上次的事件了。马修•凡克斯,三十五岁,巴尼特法律事务所的职员。没有错吧。」
因为凡克斯一语不发,帕尼兹就代他确认了。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