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爱达泄愤似地回答道。帕尼兹皱了皱眉。
「那个年轻人这么说吗?我不觉得那个软弱的男人会对女生说出这种粗鲁的话。」
帕尼兹头一偏,摸摸胡须。爱达心情不好地把头别过去。
「唔,那个年轻人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竟然不要女神的保护?」
她觉得也许可以跟他聊聊,可是实际上看到他发问的嘴脸,那一副兴致盎然的表情,彷佛对烦恼(不是自己而是别人的)觉得很有趣,只是喜欢凑上一脚的样子。如果爱达有实体的话绝对会对他吐口水吧。
「跟你没有关系。」
「可是现在知道你的事情的也只有那个年轻人还有我吧?我前几天好像说过除了这问博物馆以外,你应该只能待在我或者他的旁边。要不要乾脆离开那个年轻人,待在我的身边呢?我个人是很欢迎旁边有美女陪伴啦。」
帕尼兹说完便自己笑了起来,然後他用晶亮的眼神瞅著爱达。
看起来应该会沉默很久的样子,事情果然如老人心中所预料,她烦恼了一会儿後,终於开始说出前些日子的经过。
「唔……?」
帕尼兹也感到很意外,他又开始抚弄著胡须。
「嗯,故事好像有点长,要不要到我的房间去?」
说完帕尼兹便开始往前走。爱达一脸不爽却又没办法地跟了上去。
「就算是我,也不希望因为一直自言自语,而被别人觉得是精神有问题的人。」
从旁人的眼光来看,帕尼兹看起来应该是一副仰头对著空气,迳自叨念不休的人吧。他抬头看著爱达,露出苦笑。
终於来到内侧的区域,打开馆长室的门,里面的样子爱达都还记得。帕尼兹先从柜子拿出茶杯,为自己泡了一杯红茶。
「这个国家的食物总是难吃到令人反胃,只有红茶很棒,这应该是水质的关系。不能招待你真是令人遗憾。」
「那是有药草的功用吗?」
「不,只是喜欢暍而已。」
看到帕尼兹悠然地享受著这蒸腾满溢的香气,爱达露出一脸不解的表情。在她的时代里并没有这种东西。
「那么回到正事上。我到目前为止没发生过跟那个年轻人一样被袭击的状况。既没有被从身後偷剌也没有被下毒,就像现在这样健康平安的样子。」
帕尼兹一副在演戏一般,悠哉地含了一口红茶。
「所以,至少这可以证明原因并不在你。如果原因是你的话,那么我没有受袭这点就说不过去了。」
「那家伙好像怀疑我跟你之间有什么挂勾。」
「我们两个就算特别做出那种事情也毫无利益……就算这么跟他解释,应该也是没用吧。对听不进去的人说再多也没有用。」
两人一齐叹了一口气。
「如果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尽全力协助。我也可以跟杜德里年轻人好好谈一下……前提是他要愿意听我说。博物馆的状况几乎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会先调查看看自从他来之後有没有什么别的异常状况。」
既然杜德里说「博物馆是主因」,那么得到帕尼兹的协助这点便十分重要。不过至於杜德里愿不愿意相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干嘛为了那家伙做这么多事。」
看到爱达突然眯起眼睛,帕尼兹耸耸肩回答道:
「我的神教导我们要友爱邻人。全能的神可以关爱所有世人,但是生命短暂的人类最多只能做到这样吧!所以如果知道有认识的人被杀了,或是变得憔悴落魄而且……」
帕尼兹怱然问作出一个邀约跳舞的手势。
「帮苦恼的美女解决困难,这才称得上是绅士不是吗?」
他朝爱达伸出一只手,她用厌恶的语气回道:
「所以是为了我吗?」
爱达也用彷佛在演舞台剧般的姿势,夸张地挥动著手回应著,然後受不了地摇摇头。
「能够印证历史的东西是国家的财产,而美丽的女性则是世界的财产。」
帕尼兹一副很认真的表情断然地说道。爱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向眼前的老人说道:
「如果想要帮我的忙就把我从那个透明的箱子里取出来。对了,乾脆放在那个叫作火车的铁块出入的场所好了。光看著那个也挺开心的。」
「我没办法同意你的要求。那个雕像是国家的财产,即使我是馆长,我也没有私自占有的权限。而且这间博物馆的使命就是能让全国人民白由地利用。」
虽然早就能猜到他会这么回答,不过瞬间爱达的脸上仍旧浮现出愤怒的神色。
「就算那个小伙子是邻人,可是我似乎不是你的神口中所说的邻人哪!」
「嗯,也对。如果在教会中告诉大家你的存在,应该马上就会被神父赶出去了吧。不知道是要先驱魔,还是说罗马教宗会先昏倒。」
帕尼兹怪异地笑了笑,接著将剩下的红茶一饮而尽。
「那么这间博物馆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是为了侮蔑我以及其他的同伴,把我们当玩物观赏?难道这就是你们的骄傲?」
「我并没有侮蔑这些遗物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