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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辛西雅好像不以为意,她的脸上绽开了笑容。
「这个胸针是从我祖母那里传下来的,很漂亮吧?」
她轻轻地将手放在胸前。虽然眼睛一直盯著少女的胸口不太妥当,不过现在这种状况她应该不会放在心上吧,於是杜德里看著胸针,细致的玛瑙雕刻和银质刻下,的确是高超的工匠所作出来的装饰品。
「这是为了让我有朝一日开始社交生活时,特别给我的。本来我来戴真的还太早了,可是为了要跟杜德里先生见面……」
辛西雅的双颊微红,蓝色的眼瞳里映著杜德卫的脸。在这么可爱的少女一直注视之下,杜德里的心里不可能还平静无波,他不自觉地转过身来,爱达果然挂著一脸邪笑飘在那里。
「软脚虾。」
她才一句话就正中红心,令杜德里觉得十分难堪。
他又把身子转过去,故作冷静地对辛西雅说道:
「你的祖母一定是个温柔的人吧?」
「是呀,她从小时候就很照顾我。这个胸针听说是祖母年轻的时候,祖父给她的。」
「那么你的祖父母感情一定很好罗?」
「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辛西雅又再一次将手放在胸针上,双颊也愈来愈红。
「我也希望有一天能跟祖父和祖母一样,有一个和乐融融的婚姻。可以找到一个能够共度一生、很棒的夫婿。」
辛西雅边说边陶醉地眯起眼睛。她的眼神若有似无地飘向杜德里,不过杜德里因为注意力被别的东西吸引,所以完全没发现。
此时头上不停传来只有杜德里才听得到的噗哧笑声,原来是爱达正捧著肚子大笑。她飘落在辛西雅的身边,随意地用指间碰著胸针,然後口中念道:「哦哦,原来如此。」
正当杜德里想问她到底在干嘛的时候,爱达转向杜德里,用下巴比了比胸针。
「这个圆形饰品的缘由,我摸一摸大概就知道了。胸针原本的主人……也就是这个小姑娘的祖父,恐怕有一个情人,这个饰品原本是那个情人给她祖父的。但是之後她祖母赶走那个情人,把饰品没收当作自己的东西。唔,哭哭啼啼的女人和仰天大笑的女人,她们的脸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杜德里正想问爱达为什么可以这么确定时,他留意到话里的内容。於是他又再一次地看了看那个胸针,玛瑙上面绘著的一张端庄的女人脸突然给人不吉利的感觉。
「那个,你的祖父他……」
「不过以前祖父祖母好像也曾经吵过架的样子。有时候他们感情不睦虽然让人有点难过,可是相处这么久了,发生这种事也是难免。就连我明明很喜欢哥哥,可是还是会跟他斗嘴。」
辛西雅的身体忸怩地动了一下,接著又继续如此说著:「可是跟哥哥吵完架以後,哥哥都会地比较温柔一点哦!」虽说眼前的景象会让人不禁想微笑,可是杜德里却当场愣住了。
他将头转过去看著正僵硬地动来动去的辛西雅,在她旁边的爱达咭笑完後,便再次蹬了蹬地板,飞到空中。看样子似乎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是吗……该怎么说呢,嗯,真是太棒了。」
「对呀。所以我也想快一点开始社交生活,让我能够在舞会上跟绅士跳舞。」
辛西雅的手指在胸前交叉拨弄著,不过杜德里却没心思去注意她可爱的模样。他只是不停盯著辛西雅的胸针,嘴角微微上扬。幸好,辛西雅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样子。
如果再继续说下去的话可能不太妙,於是杜德里确认过辛西雅的脚之后便站起身来。
「已经可以走了,谢谢你的关心。」
「难得来到伦敦,应该还有很多想看的东西,真是可惜。」
「不会的,托脚伤的福,才可以跟杜德里先生这样聊天。」
看著笑意盈盈的辛西雅,杜德里刚刚心里的动摇似乎也有稍微平复了一点点。
杜德里僵硬地伸出手,而辛西雅则是笑容满面地牵著,两人站起来又再次往前走去—
不列颠岛因为位於北方,所以日落时间较早。
当他把辛西雅送回巴纳度家里、自己准备要回宿舍的时候,几乎已经夕日西沉了。
「整整走了一天果然很累。」
「你还真敢说,明明一整天都被女人给迷得七荤八素的。」
他走在人烟稀少的小路上,小声地说著话。爱达还是浮在他的头上,依然看不到她的脸。
「你也一样,伦敦你也看得差不多了,应该满足了吧。你到底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
杜德里反击道。
就在带爱达去车站的当天晚上,杜德里拿出地图给她看,结果却十分地不得了。杜德里原先只想告诉她那个火车会跑到哪里去,结果爱达接二连三地要求要看伦敦地图、不列颠岛地图、世界地图。然後隔天,便不断吵著要去看地图上出现的地方。
「……你真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
爱达似乎在叹气,杜德里突然侧过头来问道:
「对了,你怎么会知道那之前那个胸针主人的事情?」
他讲的是爱达点名的那个辛西雅的胸针。杜德里抬头一看,爱达正一脸无聊地把玩自己的头发,然後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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