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迈步走向会议桌。五十海连忙想要把四散的纸张集中起来,但是已经晚了。
我抓起其中一张纸,拿给手鞠坂与史毗诺瓦看。
「啊、喂!这该不会是!」
「对,是『许愿纸』。」
五十海踢开椅子站起来:「不、不对!那是今天回收的份」
「你可以不用装蒜了,我都知道了。」我制止他。让他罗嗦会拖到时间,麻烦。「是的,我都知道了。恐怕连你不知道的事情也都知道了。」
五十海与我对上视线。
然后从我的身后
「也就是说,是这么回事了吧。」
响起史毗诺瓦语含笑意的声音。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他这时一定微微张开细长的眼睛,用玻璃珠般的眼珠射穿我。但是
「是的。」
我像是在卸开那个视线般,探头看向散置在桌上、还有放在他脚边纸箱开口内的诸多「愿望」。
那么,虽然很抱歉,不过还请容我说出来吧。毕竟有没有这句台词,对于气氛的张力还是有所不同。
「他五十海忍学长,就是这个事件的犯人。」
抵抗的意志完全从五十海的眼中剥离。
他就那样无力地坐倒在椅子上。
好了。
我把抓起来的纸放回桌上,一个人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在这个事件中,最麻烦的一个问题就是,完全搞不清楚犯人到底是基于什么目的,才设计了这个游戏,结果就导致几乎完全无法特定出犯人的肖像。然而即使是这样,事件还是在发生,搜查的一方几乎就像是在追着没有实体的幻影一样。所以甚至还冒出了犯人也许是在某处模糊焦点的推理。
但是,全都错了。犯人的目的其实无比的单纯。」
「那到底是什么呢?」
史毗诺瓦踏前一步。
我看着他。
「说的也是。时间是有限的,我就开门见山吧。
犯人的目的就是『许愿纸』本身。
夺取它们本身就是他的目的,所以就夺走了。只是这样而已。」
这样的解说毕竟还是使得史毗诺瓦都皱起了眉。
手鞠坂也把手叉在腰上皱着一张脸。
「喂喂。如果那是真的,确实是无比的明快单纯没错啦。但是他又有什么必要夺取这样的东西啊?」
「要谈那个的话,首先就得追溯到昨晚发生的事才行了。」
我从他们两人那边再次转回五十海的方向。
「听说昨晚在本部,你们做过把收集来的『许愿纸』进行分类的工作吧。然后在那个时候,当时在场的执行委员们也各自写下了自己的愿望。你多半也有写下自己的愿望吧,可是你应该并没有打算把它混进去。我没说错吧?」
他没说话,但是那个态度中也没有丝毫否定之情存在。
「是的,你的愿望会混进去是个意外。睡迷糊的国塚学长踢到桌脚,使得好不容易分好的纸又乱成一团,听说你在那时候被塌下来的纸压个正着喔。你所写的那张纸也就混进纸堆之中了。
结果你们又重新进行分类工作,一直做到今天早上六点。」
「所以说那又怎样?」
手鞠坂说道,我转向他。
「没有怎样,就是这样了啊。他把自己不想被别人看到的愿望写在纸上了,所以才要把纸夺回来。」
「我咧,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么大个人还会因为害怕自己的愿望被别人看到的理由,特地做出这种事情吗?」
「虽说如此,但如果那是被看到以后,说不定会使之前的人际关系全部破灭的愿望呢?那又如何?」
「人际关系破灭?」这个听起来人心惶惶的字句让手鞠坂皱起了脸:「那是啥啊?只不过是个愿望被看到罢了,为什么会变成那种状况啊?
而且话说回来了,如果写的内容真的有那么糟糕,在那张纸混进去重新分类的时候,应该就会被某个委员看到了,做什么都太晚了嘛。」
「的确,要是他有明确写下自己的名字,那事情就会跟你说的一样了吧。但是如果他在纸上的姓名栏不具名或是写上笔名,就不见得是那样了。」
「那」
「在那个状况下,即是写在上面的愿望被谁看到,应该也不会知道那就是五十海学长的愿望。」
手鞠坂的气势缓和下来。
「的确耶。可是既然是那样,他也没必要用这么乱来的方法把东西拿回来吧。」
「但是就像你所看到的一样,他就是这么拚命的想要拿回自己的愿望。所以理由多半是,因为有特定的人可以知道那就是他的愿望吧。」
「那又是怎样啊?」
「关于这点,我可以想到两个可能性。一个是他有着只有特定人物才知道的笔名,而他把那个笔名写上去的情形。在这个状况下,当他的愿望在营火晚会上被念出来时,就会被会场上的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