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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翠节执行委员』。」
大家的反应都各有不同。
有人瞪大了眼睛、也有人捣着嘴。
但是所有人的神色都是共通的,在惊愕的同时,又反过来有种确实如此的恍然大悟表情。
「根据刚才列举出来的条件,除此以外就没有其他更适合的答案了吧?然后,以那三个会场来说,确实足有四分之一以上的『城翠节执行委员』被夺走了。」
「察觉到那件事就是过关条件?但是密室呢?任何地方都没有密室存在」
「不,有的喔,只是没有察觉到而已。」
「怎么会不可能有那种事。」濑尾反驳:「警备应该是完美的。如果真有那样的地方,不可能会」
「等等!」莲见好像察觉到了,脸上亮起理解的表情:「该不会是啊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吗?」
我点点头。
「是的,警备确实是完美的。但是也正因为如此。
『会场本身』就是了。
三个会场全都经由执行委员之手被完美地封锁起来。尤其是预估作案时间的两点、三点、四点时,应该连可疑人物的出入都有经过严密的检查吧。密室的定义虽然形形色色,但是至少并不是只有上锁的房间才能叫做密室。像是没有足迹的雪地中央、有监视器的屋顶总之是指一种犯人无法出入的状态。我认为在那些时间点,三会场的状态也可以包含在广义的『密室』之中。
猜谜研、美容研、摔角研三会场就是所谓的巨大密室,从其中被夺走的是对城翠节成败有莫大影响的不可缺少、同时无可代替之物『城翠节执行委员』。然后留下的是用来显示这几处作案时间、停在『两点』、『三点』、『四点』的时钟,以及留言。」
时钟与留言。
被夺走的东西。
密室。
构成事件的条件,全都已经在那三个会场中完全备齐了。
「那、那么」濑尾愣愣地低语:「我们,那个,完全被玩弄于股掌之上罗?」
「这个以比较负面性的形容方式来说,就是那么回事。犯人在第一、第二个事件的案发现场留下昭示作案时间的时钟,暗示出下一个作案现场。犯人就是利用这个方法预知到我们会使用人海战术的事。所以把它计算在内,一并划为作案计划的一部分。」
「可是你看穿了。」五十海说。
「是的。」
「但是要怎么做?就算挑战书上所写的『去推理』指的是『执行委员』好了。但是要怎样向犯人报告那件事已经被看穿了啊?」
「这个嘛」我的视线从五十海身上移开:「莲见学姊。」
「有什么事吗?」
「你在本部曾经做过这样的推理,说这个游戏是犯人为了隐蔽真正目的,而采取的模糊焦点手法,是吧。」
「是的,所以呢?」
「结果在那个时候虽然没有就这点讨论出一个答案但是在这个推理中找不到特别明显的矛盾。我认为它是有戳到真相的,所以我思考着。
犯人在设计了这个游戏的背后,到底是打算做些什么呢?
有监于『执行委员』被夺走的事,将会使城翠节有什么下场的可能性,让我导出了那个答案。」
我问莲见,在这个状况下整个活动会有什么下场?
「嗯,其他会场的管理会遭到延误,各会场出现不少处理欠佳的事」
「是的。然后正因为强化了三会场的警备,所以反过来说,除了三会场以外的地方,警备就被削弱了。」
「难不成!」
不愧是推研的社员,莲见马上就察觉到我想说的是什么了。
「你的意思是,这个游戏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调虎离山之计吗?」
「就是这么回事。只要知道了游戏是用来模糊焦点的手法,也就可以导出这个答案了。
因为犯人不在执行委员之中的事,已经从朝会不在场时得到证明了,所以犯人不是执行委员。除了执行委员以外的人,想要进入禁止外人进入的地方,就只有设法把负责警备的执行委员调开了。所以既然犯人是把执行委员集中在三会场就代表犯人的目标是位于除了三会场以外的某个地方。
然后这个城翠节除了营火晚会、校园美女选拔以外,还有另一个可以与它们相提并论的例行活动吧。」
所有人都屏着气。
「是的。在时钟花园特设舞台前的慈善募款活动,记得是每年都可以募到以数百万元为单位的金额。然后那些募来的钱,会收进位于时钟塔内部的保险箱中。这件事我是在本部听说后才知道的,不过既然是对城翠节的事做过钜细靡遗调查的犯人,那当然是知道这件事的吧。
犯人的目标正是它在慈善募款中募得的『捐款』。」
三人的脸色完全表达出他们心情地发青。
他们是在想像着吧。
想像着一种状况。在下午六点时,不得不对聚集在时钟花园与营火晚会会场的人,交代「许愿纸」、「桂冠」、甚至连慈善募款的「捐款」都被偷走的事。
那实在是太过于残酷的落幕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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