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她闭上眼睛,以颤抖的声音吐露心声:「我果然还是无法协助你。」
史毗诺瓦的笑容裂开了。
「你在说什么呢?你的朋友是法术师。就这样让她走掉好吗?一个弄不好的话,你们说不定会再也见不到面了喔。
阻止她。
只要你阻止她,你的朋友就不会走了。你能够阻止她,然后让她到奥兹」
「我明白。」她看着我说道。双眼中止不住的泪水滴滴滚落,但是表情却反而像是安详地微笑着。「我明白。说真的,我并不希望阿周离开,想要跟阿周一直在一起。可是,我不能够再阻上了。
因为我也决定了。
我不能够老是依赖朋友,我希望自己也能够成为足以让人依赖的人。
所以,我不能够在这里阻止阿周。倒是我那样绑着自己的朋友,我一定会后悔不已」
「愚昧什么话这样剂量还不够?」
就在史毗诺瓦说什么说到一半的时候,骤然响起一个笑声。
是老师。她的手按在额头上,发出打从心底感到愉快般的笑声。才在奇怪她怎么会笑
「咯咯咯,真是太搞笑了这就是那个『人质重质不重量』的史毗诺瓦?哎呀呀,这话确实一点都没错,人质是应该要好好挑选。因为要是被最重要的人质反将一军,那只有目瞪口呆的份了嘛。」
「」
「真是可惜啊,也就是说三嘉村的意志胜过你的秘仪了。哎,不过这也是当然的吧。谁叫你偏偏选上我的学生,在你选上她当人质的那个时问点,你的运气就用光罗。」
史毗诺瓦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消失,但是那个笑容的内涵已经有着明显的不同了。
「你的学生原来如此。虽说是间接的,不过阻挡在我前面的人果然是你吗?之六。」
他犹如歌唱般地说道:
「为何?为何你们就是不明白呢?你们错了,法术师在现今的世界中只是异物罢了。为何你们对此没有自觉,却总想着要从旁改写世界呢?即便是在中世纪时,像这样缺乏自觉的法术师,也正是招致魔学灭亡的原因之一,可是你们却为什么你们法术师就是不能够安分一点?」
「」
我以目测计算着我与史毗诺瓦之间的距离。
大概十五公尺多一点,要冲过去制止他嫌稍远了些。
那么用「结界」只把他轰飞不可能,那远远超过我的演术技量,一个弄不好难保不会连累凛凛子。克劳利的魔剑也是相同的吧。
如果有人能办到,那就是老师了,但是现在老师手上没有最重要的放大器。
只要有什么契机
这个时候。
「」
我和凛凛子的眼睛对上了。
我把她眼中隐含的决心光芒看在眼底。
我咬着牙,为了转移史毗诺瓦的注意力,对他说话:
「确实,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管是魔学的事还是法术师的事、奥兹的事,也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不过」
一面说着我知道自己心上的那扇「门」正在打开。
有股强烈的冲动滚滚而动。
那多半是「愿望」。
既不是愤怒也不是憎恶,而是名为「愿望」的强烈冲动。意志。
那股冲动穿越我心上的那扇「门」,令我的某个表情成型。
勾唇一笑。
「我可是被狠狠教训过了喔,被教训在那样的时候应该怎么做。
就是自己去想!
所以我要那样做。为了那样做,我要离开。我没有在这里跟你走的打算。
最重要的是,你抓人质逼别人听你话的这种做法,叫我非常不爽。」
但是我挑衅般的垩言,却让史毗诺瓦得回我所见过的笑容中,最空洞的一个笑容。
然后他的视线慢慢地依老师、克劳利、我的顺序移动着。
「那种措辞、态度天乃原周小姐,你果然也是位法术师。世界第七位不,为相当于创世纪的『创世六日』宣告终结该说是全新的第一位法术师吧。
真是遗憾啊。如果可以,我实在是不太想采用这种手段。」
史毗诺瓦一只手圈着她的身体,同时原本弯到身后的另一只手上,像变魔术一样出现一把小刀。他把小刀抵到凛凛子的脖子上到一半的时候。
凛凛子转过去鼓足全身的力量把史毗诺瓦撞开。
可能是因为没有预料到人质在这种状况下竟然还会抵抗的关系,他虽然没有就此倒地,但也后退了好几步。
史毗诺瓦与凛凛子之间多出了一点距离。
正准备拔腿就跑的凛凛子被史毗诺瓦用强而有力的声音下令站住。
那成为暗号。凛凛子脚步停下,整个人往前倒下。
史毗诺瓦准备再夺回人质,小刀在他的手上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