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嫌麻烦所以没有说出来这么一说,很久以前倒是有跟姊姊一起出去玩过的回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去的地方是哪里呢?那时候父母亲是否也在一起呢
「对了,萌萌花。」
「做什么?」
「嗯,那个啊。」
姊姊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焦躁不耐。
「真是受不了你耶,有话想说就说清楚啦。什么事?」
「对、对不起。呃,我是想问,萌萌花是不是不想来念城翠大学?因为我听妈妈是这样说的。」
「那个」突然转到的这个话题让萌萌花有些心虚:「那种事是我的自由吧。」
「是没错啦。」她苦笑:「可是我觉得萌萌花真了不起呢。」
「啥?」了不起?「什么了不起?」
「因为你既然想去其他大学,就代表你在那里有想做的事情吧?」
萌萌花沉默下来,不得不沉默。
「因为我在既没有想做的事、也没有目标的状态下就直接进入城翠大学就读了。所以我觉得你真是了不起呢。」
姊姊的话让萌萌花咕哝了一声「不对」。
「咦?」
「不对啦,没那回事。我根本没有什么想做的事。」
「那又是为什么?」
「因为我想离开家啊。要是进入城翠大学,我就得从家中通勤。只是那样而已。」
凛凛子「啊」一声发出有些嘶哑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害怕起之后八成会到访的沉默,萌萌花于是马上回问:
「你才是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跟他见面?」
「偷偷摸摸?」
「就是父亲啦!」
「咦你、你看到了?」
被她这样一说,萌萌花的脸就因为愤怒与羞耻而涨红了。
「话、话说在前头,我可不是去偷看的喔!只是碰巧看到」不对,为什么自己非得辩解不可啊?「总、总之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萌萌花这样想。为什么自己会这么不爽呢?为什么会这么难以忍受呢?姊姊是姊姊、自己是自己,不管姊姊在哪里做些什么都与自己无关,随便她怎么做。明明是这样想的,但就是有些难以忍受的感觉。
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在乎姊姊呢?
如果是平时的萌萌花,是不会在周围都是人的状况下提起这种话题的吧。但是这时候她火气往上冲,那样的自制力已经无法发挥作用了。
「为什么你能那样若无其事、嘻皮笑脸跟他见面呢?那时候姊姊不也非常难过吗?」
「萌萌花」
在越说越激动的过程中,萌萌花可以感觉到焦躁不耐的心情,开始现出明显的轮廓。
是的,我是在生姊姊的气。明明曾经因为父母的关系那么难受过,为什么却要对他们小心翼翼的,甚至还去见面呢?既然和自己的立场一样,那姊姊应该也会有跟自己相同的感觉才对吧。
「告诉我,为什么你能够那样做?」
萌萌花意含讽刺地这样说道。
姊姊微微垂下头,一副寂寞的模样。
「萌萌花,原来你一直都是那样想的啊。」
「」
萌萌花的话噎住了。
「我想」姊姊这样说:
「我和萌萌花多半是没有任何不同的。不,我想比起萌萌花,我只是什么都没有在想而已。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没有目标的进入城翠大学、没有疙瘩的与爸爸见面。」
「」
「只是」她说:「我有朋友,是我的朋友们给了我安身之地。」
「朋友」
萌萌花回想起在讲堂见过的那两个人。除了她们以外,姊姊应该还有其他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的朋友。
「也许就是因为那样,我才会有一颗够坚强的心。」
她的确是没有那样的朋友。没有可以帮助自己、给自己一个安身之处的朋友,所以她才会一直拚命地制造自己的安身之处。
姊姊唤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其实我也一样,还是会有着类似痛恨爸爸妈妈的心情。」
「咦?」
萌萌花转向旁边,姊姊也在对着这边微笑。
「会有着他们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言、不可相信的感觉。不,不只是他们俩,有时候甚至会感觉到周围的一切连同自己都不可相信。
但是至少我可以相信我的朋友。
虽然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这样的人,但是至少还有朋友可以相信。」
萌萌花也不是不了解那种心情。
那并不是什么言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