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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犯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须美这样一问。
「那个啊,因为只要这样胡闹,大家就会跟着大惊小怪起来,觉得这样很好玩吧。」
萌萌花就这样回答。
但是
「嗯~~这很难说耶。」园马歪着头:「我觉得并不是那样。」
「为何?」
「犯人也许确实是在模仿四月的游戏,把城翠节设置成游戏的背景舞台。可是我觉得这跟让大家大惊小怪来取乐,也就是所谓的愉快犯是不一样的。」
「所以说是为什么啊?」
「因为我觉得如果是愉快犯,那还要再多些自我表现欲才比较像。」
「自我表现?」
「比方说呢,如果要事先预告事件,只要采取跟四月那件事相同的作法,就可以把事情闹得更大了。」
「四月啊,古怪广播!」
「对对,不然就在网路上的留言版到处留言之类的。那样做才能让更多的人看到,事件重现度也高,应该可以使事情闹得更大。可是犯人却选择了挑战书这种古典式的手段。把那种东西送到本部去只会让人戒备,就算真发生事情,也只要颁布禁口令,情报就不会扩散出去。这点事应该不难预料。
所以罗,布置密室魔术手法、盗取猎物、弄停时钟、留下留言虽然做的事不合情理,可是说到把事情闹大,实在是感觉不太出来犯人有那个意思。反而比较有挑选特定的人当『玩家』,稳扎稳打让事态推进的感觉。实际上,现在也真的是只有相当少数的一部分人知道事件的事吧。」
「那是为什么目的只是纯粹想千扰城翠节之类的吗?啊,城翠大学的营火晚会主要是用来告白的对吧?那会不会是以前曾经壮烈牺牲的人怀恨在心,想要毁了营火晚会顺便连城翠节一起拖下水之类的?」
「不会,如果真是为了那样的目的,送出挑战书就没有意义了。让人有所戒备,只会使目的更难达成。」
萌萌花嘴中「唔唔」有声。须美低语:
「怎么都说不通耶,犯人的目的会是什么呢?」
犯人的真意i其肖像、个性,都完全捉摸不出一点具体的形象。
简直就像是以没有实体的幻影做为对手一样。
「是啊,不过也许动机根本就是已经明摆着的那个。」
「咦?」
「说不定而已。也许犯人就只是想写写挑战书、制造密室看看罢了。」
「那是啥?你自己刚刚才讲过犯人八成不是愉快犯的耶。」
「嗯。所以说不是愉快犯,在这个状况下,犯人算是所谓的狂热推理迷吧。」
「啥?」萌萌花皱起眉头:「还不是一样,有什么不同吗?」
「愉快犯具有一定程度的自我表现欲,可是一部分的狂热推理迷没有。」他答得很顺:「他们有的只是自我实现欲而已。」
「自我实现欲?」
「对。像是送出挑战书、制造密室之类的。事情不用闹大也不要紧,没引起别人注意也没关系,只是因为想做所以就做了。为了送出挑战书所以送出挑战书、为了制造密室所以制造密室,就只是这样而已。」
萌萌花像愣住了般沉默着,倒不如说她好像真的呆掉了。须美连忙把话接下去:
「会有那种人吗?不,就算有好了,那会成为动机吗?」
「嗯~~因为犯案动机这种东西是很抽象暧昧的嘛。像为了保险金之类错综复杂的动机而犯案的人,其实反而比较少见喔。
像是为什么要放火?回答是:因为想看熊熊大火。
像是为什么要杀人?回答是:因为火大起来就动手了。
那种短路的、瞬间涌上的、没有道理可言的动机反而更多。
所以为什么要送出挑战书、制造密室偷走『许愿纸』呢?回答是:因为那样很爽很好玩就算真有这样的人存在,我也不会惊讶。
不必让周围的人知道也没关系。挑战书、密室、谜样留言只要有能够用到这些配件的事件发生就好就是这样罗。
节庆的气氛让整个校园都亢奋起来。沉浸在这样的气氛之中,会出现有任何想法的人都不奇怪,我是这样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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濑尾的说明让在场所有人都吓坏了。
哎,老实说连我都吓到了。
(犯人是狂热推理迷?)
如果这就是真相,虽然一时之间会令人难以接受,但是导出这个想法的推理过程否定愉快犯、或目的是妨碍城翠节进行这两个方向的逻辑推演是具有说服力的,会议室中已经变成总之先听完她的推理再说的气氛。
这时候出乎意料的响起了轻笑声。
是莲见。
「原来如此。犯人是狂热推理迷,所以就说我是犯人了啊濑尾同学,如果可以,你要不要加入推研?要是你有那个意思,我会很乐意欢迎你入社。」
「少跟我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