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的话,算是所谓动之以理的类型吧。就是能够让人感觉,听这家伙的话会比较方便,所以就那样做吧?但是这类型的人在大多数场合下,只能和别人建立起利害关系。所以事情一旦进行得不顺利,就会有一口气被推翻的危险性存在。」
原来如此。这也没错,她确实是招致了以濑尾为首的不少人反感。
「可是国冢学长在这点上就不一样了。虽然在本人面前说这种话也不太好意思,不过国冢学长是动之以情的类型喔。」
「情?」他没有那种自觉。「我并没有特别注重那个耶。」
「就是因为没有注重那个才行的啊所谓的代表,明明是处于管理众人的立场,你却工作得比任何人都更勤奋,接连两天不睡觉,这种地方是可以感化某些人种的喔。国冢学长是可以让人想要『来为这个人尽力而为吧』的类型呢。这类型的人即使有一、两次不顺利,也会得到宽容,可以让周围的人给他挽回的余地。只是相对的也会收容到没用的人才,所以有时候反而也会拉低整体的效率。」
被她这样一说,国冢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伤心才好。虽然听起来像是在夸奖他很得人心,但是又像只是在说他傻得可爱而已。
这时候。
「学长。」濑尾叫他:「会计部交上来的支出经费已经检查好了。」
「啊啊抱歉,辛苦妳了。」
国冢走到她前面,收下装订好的文书。然后忽然皱起眉头。
「?濑尾?」
「咦」她原本涣散起来的眼睛焦距一下子凝聚起来:「是?」
国冢直直盯着她的脸不放。
「怎、怎么了吗?学长。」她畏缩起来。
「濑尾。」国冢以认真的表情问她:「妳昨晚睡几小时?」
「为、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妳脸色不好看啊,是不是没怎么睡?」
「这是那个」
因为濑尾不自然的吞吞吐吐起来,所以国冢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这是怎么了?难道她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吗?
同一时刻,在案发现场综科B栋的仓库中。
「原来如此,谢谢你。也就是说事情是这样的吧?」
衣笠张开双手说道,举止动作完全进入名侦探模式了。
「用来当成仓库使用的这间教室,不知道为什么从今天早上起门就打不开。窗子也上着栓。因此上午十点左右,在无可奈何之下破窗而入,发现门被木材挡住,营火晚会用的『许愿纸』不见,而且还有应该是作案声明的留言被留了下来。」
「就是这样。」
「但是为什么在打不开门的时候,不马上跟本部联络呢?」
「那是因为上面吩咐过,各个执行委员尽量在各人的岗位上自行设法处理现场的问题。」
胖胖的执行委员说起话来含含糊糊的。
喵子猜想,应该是因为他对自己和侦史郎还有疑心的关系吧。
那也难怪,突然跑来现场,在里面东摸摸西找找的行为是会让人心生怀疑。基本上他先前也照衣笠说的「要是怀疑,去跟本部联络看看」,与本部联络做过确认了。当然衣笠本人则是丝毫不在意那种事。
「确实依各执行委员自行决定如何处理问题,在经办校庆活动上是很重要的事吧。但是,如果有跟本部联络,我名侦探衣笠侦史郎说不定就能够成为第一个来到现场的人。至少不会让第一发现者逃掉,搜查也将会进行得更加顺利吧。我不得不深感遗憾。」
「就算你这样说也没用啊,这边也是有无法抗拒的因素啦。」
无法从窗子挤出去追发现者,确实算是无法抗拒的因素。喵子当起和事佬:
「得了得了侦史郎。总之现在并不存在形迹可疑、疑似带走魔术手法痕迹的人就对了啦最先发现现场的那四个人,看起来也跟事件没关系,这不就好了吗?」
「哼,但是那四个人到底是打哪来的啊?」
「晅个嘛记得其中一个说过是城翠大学附设高中二年级的,另外两个女生感觉也差不多。然后那个高姚的女人被称作『老师』。」
三个高中生和一个老师?
「来远足的啊?」
虽然心中想着不可能吧,不过喵子还是说出口。
衣笠在略做思考过后
「先把这件事搁着好了。那么,门是在什么时候发现打不开的?」
「呃好像是九点左右吧,似乎是临时店那些人要到冷藏库拿材料时发现的。B栋大概从八点起就会出现人潮,大概九点左右就会开始把东西从仓库里拿出来。我就是在那时候到的。」
「原来如此,到昨天为止都还可以正常打开的吧?那么最后一次确认这里可以打开是在什么时候?」
「呃大慨是今早六点吧。」
「六、六点?」喵子回问:「从那么早就要开始工作啦?」
委员苦笑:「不,反过来才对。」
「咦?」
「是昨天的工作到今早六点才做完,所以我差不多只睡了两个小时。」
两人作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