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太懂啦。」
「离开妈妈身边?」可以敏感地分辨出言语中细微变化的凛凛子歪起头,不经意地问道:「阿周的妈妈怎么了吗?」
手鞠坂露出发现自己失言的表情。
不小心就说出口了。
「没啦,那个」
没什么。本来想这样说的他,下半截的话断掉了。
他看向凛凛子。
「什么?」
「没有」他口中嗯嗯有声:「我是在想,也许让妳知道会比较好。没有契机的话,那家伙应该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吧。因为那家伙在这方面真的是拙到爆耶。」
「我说,凛凛子。」他把视线转回前方问道:「想知道周以前的事吗?」
凛凛子似乎已经隐隐约约感受到接下来要说的事颇严重,她脸色一肃。不过很快就下定决心股的点点头说道:「嗯,是的,我想知道」
手鞠坂对这样的她反问一个问题:
「那个啊妳知道『山阴综合银行抢案』吗?」
「不知道」
这句唐突的话让她露出诧异的表情。
「我想也是,毕竟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就连身为当地人的我,也只有好像在哪里发生过那种事的印象而已。听说是在我们五岁的时候,当地银行的分行发生过抢匪挟持人质的银行抢案那家伙和那家伙的老妈,就是当时的被害人。」
凛凛子倒抽了一口气。
「可、可是我们五岁的时候就代表」
「对,周也五岁。那家伙的老妈在那时候被抢匪用枪射中,腿到现在都无法动。听说能捡回一条命就已经够幸运的了。」
「」
「详细经过我也不太知道,所以我是不清楚啦。」手鞠坂继续说下去:「听说那家伙的老妈之所以会中枪,是为了保护小孩子的周。那家伙因为这样认为母亲会受伤是自己的错,觉得自己有责任。所以小时候因为创伤后症候群发作什么的,有很严重的饮食障碍结果国小时一直到最后都很少去上学。
不过她老妈有个朋友,带着那样的她去世界各地学习不同的文化、价值观之类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做生效的关系,她逐渐变得可以如常生活。再加上那个她老妈的朋友和她老妈结婚,现在已经变成她老爸,所以世界上的事是好是坏也很难说啦。」
「」
「所以说那个,就是啊」手鞠坂说:「虽然她总是面无表情、冷冷淡淡的,不过那个笨蛋其实相当叫人不放心。所以说,妳今后也要把她盯紧一点喔。」
「啊!」
过了一会以后,她维持着面向前方的姿势,表情平和地轻轻点了点头。
手鞠坂安心了。自己说的话要是一个弄不好,害别人的关系复杂化就糗大了。当然他是本来就确信事情不会变成那样,所以才敢说出来的就是了。
即使没有隐瞒的打算,但是对不得而知的一方来说,都是一样的。生日的事如此,过去的事也如此。
手鞠坂站了起来。
「好,那我走囉。」
「咦?可是」
「不,就这样吧。」
她还不至于灵巧到在聊过这种事之后,还能兴高采烈的谈天说地吧。应该会需要沉淀心情的时间。
手鞠坂挥着手说了声「再见」,然后就这样把时钟花园抛在身后。
然后
目送手鞠坂离去的凛凛子就这样在长椅上坐了好一阵子,思考着各种事。
不,正确说来是准备思考。但是一直无法做出有条理的思考。
思考也没用。
她这样想,缓缓拿出手机按着按键,再把它拿到耳边。在讯号声响了一会儿以后
『喂?』
「啊!」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已经好久没听到过这个声音的感觉。
凛凛子紧紧握住手机,仰望着清澈的秋空说道:
「早,阿周。总算打通了耶。」
通话结束。
然后忽然想起一件事的凛凛子,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包包。
她从里面拿出来的,是签字笔和一张空白的「许愿纸」。昨天参加过「面具舞会」以后,在咖啡店休息时,她从放在那里的一叠纸中拿走一张。因为一直找不到什么可以书写的机会,所以就一直放在小包包里没去动了。
她把它打开放在大腿上,唰唰唰写下某个愿望。
然后收起笔,把许愿纸整整齐齐的对折再对折。
她环顾周遭,想看看有没有哪里有回收许愿纸的箱子。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影子蓦地落在她眼前:
「小姑娘。」
她抬起头来看向说话的人,在那里站着一个没见过的男性。
「妳刚刚在电话中说的内容,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