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吧。那自己就不该厚着脸皮凑上去了。
他这样想,本来已经打算离开了,但是他的脚步再一次停下来。
但是,如果真是那样,又要怎么解释她眼睛里的神采?有人会对普通亲戚的叔伯露出那么激动的眼神吗?
比方说会不会其实她是加入了什么奇怪的宗教?那个阿伯就是教祖之类的?听说最近校园也混进了不少那类的传教者。虽然不该这样说,不过她这个人是有点呆头呆脑的地方
他们两人像是要一起上哪里去。
就算宗教什么的只是个玩笑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放着不管以后可能会后悔。
(哎,反正我也很闲嘛。)
这样想的手鞠坂就跟在他们俩后面了。
该怎么说呢?就是因为他有着这种特质,我才没有跟这个损友断绝来往。不过对男女性亲切的比例大约为一比九,算是美中不足之处。
但是,事情总有但是。
这两天中,手鞠坂朝向负值画出曲线的因果还是运势之类的东西,之后一路画到了今天的最低点。
还有,目睹到凛凛子那个模样的人,其实并不是只有手鞠坂一个人而已
萌萌花一进入时钟花园,就马上停下脚步。
跑在她旁边的须美站定脚步转过身来。
「萌、萌萌花,怎么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望着时钟塔的方向。
须美也把视线转向那边,然后看到一对走在一起的眼热女生和中年男性。
她恍然大悟。
(那是萌萌花的)
姊姊?
那么与她走在一起的男性会是谁呢?
萌萌花蓦地轻轻说了一声。
「爸。」
咦?须美转向她。
「为什么」萌萌花发出恍惚般的声音。
但是马上就脸罩寒霜。
「我们走,须美。」
「可、可是这样好吗?」须美一问
「当然好,反正与我无关。」
萌萌花就以冷硬的声音扬言,继续去追先走掉的老师和园马。
这种不像萌萌花会有的冰冷态度让须美畏怯,况且这也不是她能管的事,于是她也马上跨出脚步去追大家。
须美是知道的。
萌萌花的父母离婚了,现在她是和母亲与姊姊一起生活。
她不愿意多谈家里的事,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吧。须美是这样想的。
而她想的并没有错。
数分钟后。
(这样啊原来真的是老爸啊)
手鞠坂在最靠近时钟花园的自助餐店找了个位子坐下,一个人抱着头。
虽然从背后传来的对话是片片段段的,但是已经足以使他了解状况。
她的父母离婚,已经相当久没有像这样与父亲见面了。所以两人一开始见面时,才会显得态度生硬。
既然事情是这样,自己就没有再跟着他们的理由了,应该赶快滚蛋。如果在这里被发现,让她想到自己一直在偷听什么的,她本人是不用说,难保不会连她的朋友都把自己当成「变态跟踪狂」或「偷窥狂」而投以白眼。
但是。
手鞠坂现在位于自助餐店,坐在会馆外侧的桌子边。原本他选上这个位置是因为可以背对店内,又可以把整体状况一览无遗,但是没想到他们俩恰好会坐到他后面的位子上。
要是现在站起来走出去,肯定会被发现吧。虽然也有想办法遮住脸赶快走出去的方法可以用,但是风险还是相当大。
(只好就这样待着不动等他们走掉了吧?)
背后的两人还在继续谈笑。
父亲问:「萌萌花好吗?」凛凛子回答:「嗯,她还是老样子唷。」看来是在谈论关于她妹妹的话题。
(哦,她有妹妹啊。)
这样想着的手鞠坂托着下巴,视线往时钟花园的方向射去,一看之下就僵住了。
他发现到两个熟人的身影。
戴着圆圆眼镜和一头波浪卷的女孩子是酒匂理惠和午沼千里她们俩,不会错的。好像是来因为过节而热闹着的校园闲逛。
他心知不妙,连忙低下头,但是已经晚了。理惠注意到这边,露出「喔?」的表情,拉拉旁边的千里。理惠指着这边,千里也露出「啊啊」的表情。
(呜哇,果然!)
手鞠坂慌乱起来,因为他已经可以料想到她们接下来的行动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
「喂小鞠子!你一个人在那种地方做什么」
埋惠大呼小叫,音量大到在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