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告盗取猎物、还把现场变成密室。这种充分展现出娱乐性的手法,也未免太像法术师的风格了吧?
我已经抵达地下铁大学东门站。街上楼梯以后,马上就到校园的东门了。
我把手按在钉着巨大拱形门牌的门柱上,喘了好一阵子。然后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个天大的过失,忍不住抱着头坐倒在地上。
我没带手机。
应该是出门的时候太慌张,把它忘在家里了。
我诅咒着自己的愚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因为本来是打算先到校园后再用手机联络的,所以我不知道凛凛子在哪里。要在这么广阔的校园中,而且是有好几万人出入的人群中找出一个人,根本就是个不可能的任务。
(怎么办?要不要先不管那么多,去案发现场看看?还是直接到执行委员会本部)
就在我还在思索的时候。
「嗯周?」
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抬起头来。
「幸二?」
是我的损友手鞠坂幸二,他像是跟着人群随波逐流般的遛躂着过来。
「幸二,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打工呢?」
「今天我休息啦。」他鼓着面颊吃着像是在小摊子买来的章鱼丸子,似乎当成午餐了。「所以我就来遛躂遛躂囉。因为都逮不到人,所以正想说要不要回去了」
我感谢上天的巧妙安排,一定是因为我平时表现良好的关系。
「等等,别回去。不,回去也没关系,手机先借我一下。」
「手机?」他皱起脸说道:「不可能。」
「为什么?」
「我把手机忘在家里了。」
「」上天的巧妙安排居然是这样的东西。
手鞠坂皱着脸说道:「我咧,是怎样?什么表情啊,一脸活像在说这家伙没用了的表情。」
「我没有那种表情。」
「没有才怪。倒是话说回来了,妳自己的手机怎么了?反正是凛凛子联络妳的对吧?」
我皱起眉头:「为何你会知道那种事啊?」
「哼,因为我本来是跟她在一起的嘛。」这话险些叫我吃了一惊。「我就猜我们分开后,她可能会打电话给妳。」
「真的吗?」
「我骗妳干嘛?不过大概是一个小时前的事了。」
正好差不多就是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都过了一小时,她已经跑到其他地方的可能性相当大但是现在也没有其他线索了,总之就去那里看看再说吧。
「那是在哪里?」
「啊?时钟花园的长椅那边。」
我皱起脸,那种东西多得像山一样。「算了,你带路吧。」
「啥?不,那个」手鞠坂不知道为什么踌躇着:「我想还是妳自己一个人去比较好。」「好啦,快点,反正你也无所事事吧。」
手鞠坂嘴里嘟嘟嚷嚷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我不管他,直朝时钟花园走去。
穿越排满摊贩的大道,通过落叶树的林荫道,进入广场,特设舞台上正在举办活动。我一面在数量惊人的人潮中东钻西躲,一面大致上把周围扫视一圈但是没有找到凛凛子。
手鞠坂有好好跟在我后面吗?
我准备转过身去做确认,就在这个时候。
「不好意思,妳是天乃原周同学吧?」
一个声音叫住我。
我回头一看,不知道为何失去了言语能力。
我毛骨悚然。一直纠结的不祥预感,就像渲染开来的黑一样,一口气染遍我全身。
那是个素不相识的男性。
很明显不是日本人。
像是被火彻底烧尽后的灰烬般不起眼的灰色头发,瞇成一条线般的细长眼睛。脸上流露着莫测高深的表情。虽然嘴巴抿出笑弧,但是心底完全没有笑意般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从外表几乎判断不出他的年龄。乍看之下似乎不老,可是看起来却又有种世故至极的老谋深算之感。
明明外貌也还算显眼,却没有一个人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简直就像是只有他与周遭的喧嚷是隔离开来的一样。,也像是他身边的空气,被划进独属于他的领域般的
「请问你是?」
我一问,他就加深了空洞的笑容说道:
「妳好,我是任魔学结社奥玆法术师保安委员会第三室室长一职的斐洛梅?史毗诺瓦。」
我认为自己没有把动摇之情表现在脸上。
「史毗诺瓦先生?」
「是,如果可以,请直接叫我斐尔就好。」
玻璃珠般的眼珠在窥探着,直射向我。
当然在这个时候,我还无从得知。
这就是我与今后也将多次正面相对的大敌最初的一面这时候,时钟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