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他把嘴巴凑到她耳边轻轻说道:「妳刚刚所饮用的饮料,其实加入了某种药。」
「药」
她的脸无力地贴在他的胸前反覆呼吸着。没有气愤的感觉,他的声音悦耳。
「是的,我一开始就说过了喔,这就是『史毗诺瓦』的『秘仪』。
说是这样说,其实那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药物。只是一旦对我打开心扉之后,就再也关不起来。会变得唯命是从,不会对我说谎。
诳心或洗脑那类手法是『不可能的课题』即使是有着法术可用的法术师,也绝对打不开名为人的密室之门,但是我却办得到那点。药可以说是『钥匙』,只要门曾经一度开启,就可以让它一直维持在打开的状态了。
在中世纪时我们一族也曾经使用这个秘仪,把法术师变成(面具骑士),使他们同类相残之类的这就是之所以被称作『法术师的大敌』的原因。
无须担心,我只是希望妳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知道的事全部坦白说出来而已。因为也会有之六对妳下达封口令的可能性啊。
原本这个药的效力是连意志都可以剥夺,不过我对妳下的剂量有减轻,而且又是经由口服的方式,所以应该不会对身体有影响。毕竟它副作用很强,不太能对一般人使用。不过妳现在说不定会有些微的亢奋慼这也没什么,以年轻人来说这是常有的事,马上就会习惯的。
如何?可以一个人坐着了吗?」
「一是、是的。」
呼出的气是热的。
无法违逆他的话。
仿彿有种感觉,这样做正是加诸在自己身上的无上课题
「呵呵,那么首先就先捡起脚边的垃圾吧。」
身体动起来,照他的话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杯子。
耳边马上又可以听得到细语声:
「很好。那么接下来,请把妳所知道的所有克劳利相关情报都告诉我。没有任何隐瞒的、全部说出来。
等妳说完以后,就来收集事件的相关情报吧。由我和妳两个人一起。」
「这样啊。不,只要妳没事,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喵子在旁边听着衣笠如此回答凛凛子打来的电话。
「那妳找我是啊啊,事件的事啊。不,事情变得有点错综复杂了呢。」
看来她似乎是打电话过来打探事件消息的。
衣笠把至今为止的收获,还有发生第二个事件的事都跟她说了。
「所以我现在正准备前往本部。对了,三嘉村,妳后来有联络上佐杏老师吗?妳现在在哪里呢」
好像是他说的话没有得到回应,衣笠又唤了一声:「三嘉村?」
电话已经挂断了。
「原来如此,第二起事件啊。事态仍处于现在进行式呢。」
凛凛子维持着坐在长椅上的姿势听着他这样低语着。
(怎么说呢)
凛凛子以极为客观的观点审视自身的变化。
身体多少还有点发热,也感觉得到心跳。但是可以自由思考,身体也能自己动。自己的事和对方的事都能分得清楚。可是却想不太到要自发性地做些什么。
他所说的「钥匙」与「门」的譬喻很好懂,自己现在对他就是处于完全「解放心防的状态」。对他的警戒心归于零,只是在等待着他所说的话
那个他朗向这边「唔」一声笑着点了点头。
「听过妳的话以后,看来妳是真的不知道关于四月那件事的详情呢。只是不知道是本来就如此,还是被人动过手脚造成的就是了。」
「迫起事件的犯人就是克劳利吗?」
「目前还什么都不敢说。是的,所以我想再多调查一下。如果真是她,她本人也会有现身的可能性,更重要的是,我想知道的是,会让克劳利有所执着的是什么东西。」
执着?
「既然要捕捉克劳利这件事本身很困难,那就把克劳利执着的东西弄到手就好。就是这么回事。」
「」
凛凛子蓦地有种想法,这个人果然不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他注意到了
「妳在想什么?」
他这样问道,凛凛子就像自动回应一样的作答了:
「虽然同样都是法术师保安委员会的室长,可是感觉你跟神室先生完全不同」
「妳说的是五室的室长神室吧,妳是在哪里知道他的事?」
「六月时,在魔学系的研究所」
「哦?那么六月的事不但与之六有关,妳也是关系人囉?」
是的,但是那样说也不正确。这样的想法自动化为言语冲口而出。
「不,还有一个人阿周也在场。」
「阿周?那又是哪位?」
「天乃原周,是同一个专题组的朋友」
「天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