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样,不过还有一点。法术师很容易在人格方面有某些扭曲,像是轻视人命、享乐主义之类的,克劳利也是如此。他们往往具有只对特定范围内的某些事物有特殊兴趣,除此以外则完全漠不关心的倾向。把这点加上先天特性来看,原因果然是出在那类稀世才能,会对人格形成造成莫大影响的缘故吧。因为特异的才能自然会招致特异的环境,因此他们是难以被理解的。
在现在这个时代,全面开放魔学果然还是只会招致社会的混乱而已。世界上有太多对魔学无知的人类,法术师只是种异物罢了。」
所以我才要保护法术师这是他的结论。
「」
凛凛子对奥兹与他稍微有些改观了。
同时深切的感受到自己对魔学真的是一无所知,对这样的自己感到丢脸。
「可是」
「是?」
「老师不一样。老师是法术师,可是怎么说呢?她确实是个荒诞不经的人但还是有好好关照我们我喜欢老师。」
所以希望不要对她太残酷。
「原来如此。」他以不变的笑容说道:「那是值得庆贺的事。对了,三嘉村同学,妳为什么会进入魔学系?」
被这样一问,凛凛子的话就噎住了。
「那是因为大家」
「大家?」
「我朋友说想进入魔学系,所以就这样了。」
当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把话都说出来了。在她国小的时候父母离婚,曾经因此不去学校上学。但是一直结交到现在的好友冰鱼、印南、理惠、千里四个人鼓励着她,让她又能够去上学。在那之后,她就没有离开过她们四个害怕离开会进入魔学系,也是因为这个理由。
说着说着可是,她这样想。
可是今天她与父亲道别了,那是理所当然的事。要说的话,也许不如说在这之前没想过这件事反而还比较奇怪,只是在心中的某个地方没有明白。
所以与她们这些好朋友道别的时刻,一定也会到来的吧。
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办呢?没有任何应努力目标的自己,到时候会走投无路吗?
我不要!
嘴中的苦涩味道蔓延开来。
「三嘉村同学。」
在那个温和地唤着自己名字的声音下拾脸一看,正好对上他面对这边的眼睛。
「不需露出那种表情,妳只要从今以后慢慢去寻找自己该走的路就好这样吧,作为开始,三嘉村同学,妳想不想知道何谓魔学?」
「何谓魔学?」
「是的,我在魔学方面只有些没什么了不起的事可说。但是妳是魔学系的学生,又说自己喜欢法术师。为了守护自己喜欢之物、为了不让法术师遭受杀害,难道妳不认为保护法术师是件很重要的事吗?」
「保护法术师」
凛凛子感觉到自己心动了。
厩学的本质也好、魔学毁灭的理由也好,那些事她都不懂。
但是她绝对不认为任由法术师被杀害是对的。
老实说她本来对奥兹没什么好印象,不过想来那应该也有受到老师对奥兹莫名厌恶的言行举止之感染吧。
但是那样就和之前一样了,不可以老是仰赖、依靠别人。
必须要自己看、自己听、自己决定才行。
「如果妳愿意把妳所知道的事告诉我,说不定我就可以顺利因应这次的事件。然后如果犯人是克劳利,那也与保护法术师一事相通。
所以
三嘉村凛凛子同学,妳可愿意协助我?」
「一只要我能够帮得上忙。」
她的身心两方都对他的话点头表示同意。
在那一瞬间
「很好。」
感觉他的笑容像是骤然裂开般的加深了。
为什么呢?凛凛子感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同时可以听得到浅浅反覆不断的呼吸声。
是谁的呼吸?她才刚这样想,就已经察觉到那是自己的呼吸声了。从自己嘴中泄出「呼、呼」的喘气声。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身体好热。
「妳没事吧?」
他的手轻轻落在她的肩头。
一瞬间
「!」
肌肤与衣料摩擦着,一股寒颤流遍全身。
「呜!」
全身的力气都抽离了,就连要维持姿势都很困难。身子在向前倒去,就在心想「啊啊要摔到地上了」的那一瞬间,她感到似乎有一股力量把她拉向旁边咚一下倒在史毗诺瓦怀中,看来是他伸手过来扶住她。原本理应拉开着的适当距离,现在已经完全不存在了。
空杯子从凛凛子手中掉落到地面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