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克劳利的视线直直贯穿老妇人。
「管好妳的嘴。就算是妳,我也不准妳侮辱她。」
「是、是我无礼」老妇人恭恭敬敬地垂下头来:「请雅朵小姐原谅」
「以后注意点。」她的视线缓和下来,转回这边:「非常抱歉,天乃原同学。梅儿从我祖父那代就在克劳利家做事了,对克劳利家忠心耿耿,有时候会因此失言。我代她向妳道歉。」
「没有,不用这样。」虽然被她们的对话气势压倒,不过我还是注意到一件事。「对了,那个,刚刚她说的『雅朵』是」
「那个啊。」她露出有些羞涩的微笑:「是我的本名。因为亚历斯特是从祖父那里继承来的名字雅朵莉雀?克劳利,那是我的本名。」
「原来是这样啊。」也对,亚历斯特是男性的名字嘛。「感觉是个挺可爱的名字耶。」
话说完我才察觉到我这句话有多智障,不过她倒没有不快的样子。
「谢谢,我也很满意这个名宇唷。亚历斯特?雅朵莉雀?克劳利。只用名字的缩写是A?A(银星)。还有,这点妳也是一样的喔,天乃原同学。很不错的名字呢。」
天乃原周(AmanoharaAmane)。缩写是A。A。
我的视线落在掌中的戒指上。一如(银星)之名,如同遍布着点点星子般的手工。
「我可以问一件事吗?」
「请便。」
在这个同意的推动下,我问出压在心底很久的一个问题:
「那个,妳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这是指?」
「在我心目中,妳是位个性与人格都非同寻常的法术师。」
「真是直率呢。」她颇为愉快地说道:「不,无妨。所以呢?」
「对不起。」我先道声歉:「我想妳脱离奥兹之后被追捕的这些日子,要耗费的心力想必非同寻常。而妳还有着足以撑到十年以上的耐力」我踌躇了一下才开口说:「也有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无情。」
甚至牺牲人命也不当一回事。
「是的。」她没有丝毫要否定的意思。「正是如此。」
「可是。」我继续说下去:「妳绝对不是像老师那样的娱乐至上主义者,也看不出有那种倾向,我不认为妳是基于某种特殊的行动原理而行动。虽然行动与目的都属于无法估量的级别,可是怎么说呢,感觉那个根源却是更加普通、更加切身亲近的类型。那是什么呢?为什么妳能够牺牲十年以上的时间,为魔学献身到这样的地步呢?」
在她回答之前有片刻空白。然后
「天乃原同学。」
「是。」
「我越来越想要妳了。」
「啊?」
我不由自主展现出来的呆滞表情让她「嗤」一声轻笑了出来:「对不起。」
「那个」我有一点恼羞。
「不,我刚刚不是在开玩笑,是认真的说得也是呢,理由太多了,一言难尽。有纯粹期望魔学发展的心情;也有无法忍受祖父建立的AA被奥兹取而代之,遭受蛀蚀的愤慨。可是光是因为那些,八成是无法让我撑到今天。我的根源和妳是相同的喔,天乃原同学。」
「相同?」
「是的。」她点点头说道:「天乃原同学,我可以演术『过去视』」
我说我知道。
「『过去式』虽然不比妳的『未来视』,但是同样要有特殊的才能才可以演术。神智系有不少像这种需要先天资质的法术,而我在懂事时,这个法术的才能就已经觉醒了。当我还是个孩子时,就已经可以知悉别人的过去了。
那么,请稍微试着想像一下。
在妳眼前的这个人,可以知道妳的所有过去。妳能够若无其事的与她手牵着手吗?」
「」
这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作声不得。
对方可以把自己的过去一览无遗。明知道那点,还能够不当一回事的对待她吗?当然她不可能随时随地都在窥看别人的过去,自己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过去。可是,即使如此
有可能打从心底真心地去牵起她的手吗?
我彷彿可以约略看出她至今为止的人生历程了。
被囚禁在无止尽的恒久孤独之中的人生
「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和别人不同?为什么会继承了这样特异的才能出生?
法术师究竟为何?
我也一直是在自己不同于别人的自觉中活过来的。自己到底是什么呢?既然身为法术师,那么藉由研究魔学,应该会找到解开这个问题的钥匙。可是以现今未来展望遭受阻碍的魔学来说,有可能无法抵达那里。
妳不觉得那实在太令人不耐了吗?」
「」
「我的祖父,被称颂为二十世纪最高位阶法术师的亚历斯特?克劳利也难逃一死。人绝对无法永生。正因为如此,才需要趁着还能够做的时候,去做能做的事、该做的事。」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