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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了我一声「天乃原同学」,我抬起头来。
我还来不及惊讶,她就已经双手握住我的手。
手上略带凉意的触感,以及直向我射来的真挚眼光,让我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我明白这是我任性的请求。但是希望妳能和我一起走,然后帮助我亲手拿回奥兹。身为全世界都引颈期盼的新世纪首位也是第七位法术师的妳,请助我一臂之力。」
是的。
现今已公开确认其存在的法术师,全世界仅有六位。
但是还有一个未公开的第七位法术师。
那就是我天乃原周。
我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跟别人说过我是法术师的事,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老师、我,还有眼前的她而已。
「这事来得突然,想必会让妳不知所措吧。」她放开手:「我也不想将妳逼得太紧,但是现在却出现了让我不得不这样做的事。」
「什么事?」
「是这样的,虽然还没有确认有个有些棘手的小子,已经追我追到日本来了。」
「棘手的小子是指」
「在六月那件事中妳也知道了吧?法术师保安委员会。」
我知道。那是由保护、管理法术师的评议会,委任的奥兹内部实质行动组织,做法强硬,甚至不畏与国家权力对立。老实说,我对他们的印象不太有好感。就像她说的一样,我在六月那件事情中,曾经目睹过他们的做法,如果要我以一个法术师的身分来说,我希望今后永远都不要有可能与他们扯上关系的机会到来。
「保安委员会对应法术师的六人数字,目前有一室到六室在运作,个别管理着法术师但只有三室是例外。目前的三室是追捕我的搜索队,而问题就在于统率这支搜索队的那个男人。」
她喝了口红茶。
将那个名字宣之于口:
「法术师保安委员会第三室长,斐洛梅?史毗诺瓦。」
为什么呢?
当这个名字被说出来的那一瞬间,我感到心情一下子变糟了。
那种感觉和先前因为紧张而形成的感觉明显不同,是更加异质的原因造成的。
该说是言语所具有的力量?是眼前的她对那个人抱持的厌恶,藉由言语传染给我了吗?
「天乃原同学,妳知道『六位法术师之一』林德维?梅萨斯的事吗?」
「之一?」
这倒是在昨天参加「面具舞会」前有听老师提及,她说「之一也可以使用『未来视』」。
「未来视」。
它一如其名,就是用以预知未来的法术。这个法术似乎需要具备踏入非常特殊领域的才能,在相传等同于人类史的漫长魔学史上,也只有寥寥可数的法术师能够演术,是连老师那样的人都无法演术的一种法术。
但是我目前虽然还不能运用自如,不过却可以演术这个「未来视」。然后听老师说,在创世六日之中也有和我一样可以演术「未来视」的法术师存在。
「这是我是头一次听到之一的名字。」
「他现在被监禁在奥兹管理下的封印牢。而逮捕、监禁之一的人之中,就有斐洛梅?史毗诺瓦这个人。」
「逮捕、监禁?」她若无其事说出的言词让我张口结舌。「等一下,为什么他会遭受那种待遇」
「那部分现在就先省略吧。」
我的问题被她直接退回,是有什么错综复杂的内情吗?
「现在的问题是,史毗诺瓦对法术师具有那样相对的优势性。」
「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史毗诺瓦是过去在中世纪狩猎女巫时代,统率德意志帝国教会(面具骑士团)的指挥者后裔。相传史毗诺瓦一族在那个时代驱策骑士团,狩猎了万名法术师,被称作『法术师的大敌』」
狩猎女巫。
那是为十六世纪的魔学全盛期突然划上休止符,魔学史上的一大浩劫。
在十六世纪的德国,为了脱离已经腐败的旧天主教制度,宗教改革运动经由路德之手发扬光大,并扩大到全欧洲。透过此运动,原本涉足国家利益输送中饱私囊,导致信仰徒剩空壳的基督教会,得以彻底改善体质重获新生。
但是
要完全得到新生,则有一个阻碍存在。
那就是法术师。
法术师从中世纪初期时起,就已经利用他们的智慧与法术参与政治,侵蚀到国家中枢。由于当时的国家与教会有密切关联,使得教会的洗礼仪式也顺势加入众多魔学要素,这也被视为信仰之所以腐败堕落的成因之一。
所以,新教教会为了扫除法术师,以天主的名义想出一个疯狂的计策。
那就是狩猎女巫。
新教教会主张「把为了私利私欲横行无忌的一干法术师全都视为异端,在天主的名下予以定罪」,连法术师这种存在本身都子以彻底否定,一一抓起来处死。
「狩猎女巫」的活动藉由众多信徒传播到世界各地,历经长达百年以上的时间,终于把法术师消灭殆尽。不仅如此,凡是加上魔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