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车子。
「可是为什么要开车?」
「嗯我觉得也该练习了嘛,我车子开得不太好。」
「这样啊。」
「其实本来是想连千里、理惠、还有阿周都一并去接的。可是从昨晚的状况看来,千里她们说不定还在睡。至于阿周,我也打过好多通电话给她,在来接妳的一路上也打过,可是她都没接耶。果然是还在睡吧。」
凛凛子笑着说因为玩了整整两天嘛。
冰鱼一面随口应着,一面装作在调整眼镜位置的模样,同时偷偷打量着邻座上的友人模样。
看起来和平时几乎没两样。
所以自己也只能给些不轻不重的回应。
内心有种沮丧的感觉。
明明是好朋友,却连要说些什么才好都不知道,真是可耻。
在这种时候,对了,如果是千里,一定可以应对自如吧。如果是埋惠,会一开始就不知天高地厚地问出来了吧。印南也是,因为她好奇心强,所以一定会问的。阿周可能不会问。但是她如果不问就是决定不问了,会竭力自制吧。
我却没办法属于任何一种。
越来越讨厌自己了。平时总是努力装作冷静沉着的模样,却在最重要的地方这样肤浅。所以只能一再重复些诸如此类连自己都不太清楚是在说些什么、能不能算是有内容的话。决定不了要采取什么态度,就这样模稜两可的应付过去。
「对了。」凛凛子说道:「冰鱼,妳刚刚在电话中好像有什么话想说的样子,是什么呢?是有什么事想说吗?」
「啊,没有。」冰鱼摇头:「没什么事。」
不,不对。我有想说的事有非说不可的事。
只是那和今早想问的事又是不同的事。
老实说冰鱼现在正在考虑出国留学的事。
不是立刻,是打算等升上三年级以后才那样做。但是一旦离开日本,恐怕到毕业为止都不会回来了。
这个计画其实一直以来在她心里,也只是个个隐约约的念头而已。但是在昨天,她有了对敬爱的学长、也是好友扇谷印南的哥哥谧提出这个想法的机会。
把话说出口这件事,除了可以用来把自己意思传达给对方,同时也具有再度确认自我意志的意义。
所以她的意志在昨天才首度坚定下来。自己去海外留学的未来展望,一直到昨天才开始直正成型,带有现实味道。
但是冰鱼当然还是有所犹豫。我真的有本事留学吗?我有本事一个人前云蚕盲文化都不同的异国吗?在这之前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生活过的我。
还有更重要的是
要和好朋友分开?
这些念头令冰鱼闭上嘴巴。因为她有种感觉,一旦把这个想法公开,那就真的是做出最终决定的时刻,再也不能回头了。
她很清楚,没有那样做就代表自己是在逃边。
非说不可,因为自己的意志已经坚定下来了。想是这样想,但是一面对她们,踌躇不定的心情果然又膨胀了起来结果昨天一直到最后都没有说出口。
所以今天一定要
「啊,那冰鱼,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咦?」冰鱼回过神来,推正眼镜,有些紧张地说:「好、好啊,什么事?」
「昨天妳和谧哥,那个怎么样了?」
「怎」她陷入好像撞到车前窗一样的状态:「什么怎么样?妳在说什么啊?什么都没有啦,那种事怎么样都好吧。」
「呃?才不是怎么样都好呢。」凛凛子愉快地说道。
「所、所以说别提了啦,更重要的是!」冰鱼把头转到她的方向。「凛凛子。」
「什么?」
「妳今天有很重要的约会对吧?这样还去参加什么校庆好吗?」
问出口了。
「啊啊嗯」凛凛子面朝前方点点头:「没问题的,因为我们约在大学见。」
「咦是这样啊?」冰鱼有些愣住。不过为什么偏偏是约在大学?「也不必挑那么吵闹的地方」
「就是因为吵闹才挑大学的啊。」
冰鱼皱起眉,因为搞不懂凛凛子的思维。如果今天自己处于她的立场,绝对会选择可以好好说话的地方。
这时候凛凛子停下车子。
冰鱼一惊,不由得往前看去|!没事,只是个红灯而已。
凛凛子往后二罪,整个人都像是要陷入驾驶座中般的说道:
「冰鱼,我没事的。我没事,因为我并不是一个人嘛。」
「咦?」
「如果是在校园中,可以让我想到大家都和我在同一个地方。所以我才改变见面地点。」
「难道」冰鱼问道:「妳会开车来接我们,也是因为在那之前想找人陪着妳?」
「老实说嗯。抱歉囉,做出无理的要求。」
「没那种事。」冰鱼摇头:「这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