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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对喔,小凛子今天啊啊,是这样嗳。我怎么会」
以凛凛子的立场来说,那真的可以说是她最重要的人了,应该是。既然隔天就要见那么重要的人,那她当然会想要先回家好好休息为明天作准备吧。至少没道理会希望把时间卡太紧,到时候搞得自己忙忙乱乱的,喝酒之类的更是提都不用提吧。
「而我却大吵大闹说什么要去喝酒,呜哇我还真的干了!」
再怎么说也太思虑不周了。
理惠真的沮丧起来,而且程度不轻,人往铺着桌巾的餐桌上一趴。
看不下去的千里说:
「妳也不用那么愧疚不管是凛凛子还是她们都不会放在心上的啦。」
「没啦,嗯。」多半是这样吧。「不过、哪」
「什么?」
「嗯。千里,抱歉。」
「啥?」
「抱歉。」埋惠始终趴在桌子上,又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虽然理由各有不同,不过昨晚大家果然部是真的想回家。可是自己却没这想到那种事,一直像个小孩子一样耍任性。所以为了让大家方便离开,千里才会接手照顾自己吧。
是千里把自己给大家添的麻烦收拾掉的。
「理惠,妳怎么了?」关上冰箱的千里回过头来:「妳该不会真的在内疚?」
「没。」她下巴抵在桌子上:「还不到那种程度啦。」
「那就不要莫名其妙地道歉啦。」
「唔。」
理惠发出自己也不知道是回应还是否认的支吾声,千里就「啪」一声往她头上一打。说是这样说,不过根本完全不痛,只算是把手往头上一放的程度
不,搞不好只算摸了摸头的程度。
千里说道
「不说那些了。早餐吃义大利面好吗?话虽如此,其实也没别的可吃了。」
她的态度表明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别再提了。
为她这份心意感到开心的自己果然是爱撒娇到了极点吧。
千里知道吗?还记得吗?
埋惠小时候其实一点都不想搬家到陌生的土地东京。她觉得东京私立大学附设国小有种高不可攀的感觉,本来绝对不想去那种地方上学。
但是
在转学的第一天,同班的千里初次找她说话的事。
不。
就算千里不知道也无所谓,不记得也无所谓。
只要自己知道、记得就是够了。光这样就是够了。
「哪、哪。」理惠发出开朗的声音:「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不,不必了。让妳帮忙的话,房子会失火的。」
「呜哇,好狠不过啊,小千千这个人」
「怎样啦?」
「没,怎么说?感觉真的好像妈妈一样嗳。」
「这种话从妳口中说出,完全不会让人开心。」
试着轻松一下的努力,却反而被讥笑了。
理惠苦笑。
真的是敌不过她耶,理惠心里这样想。
然后想到不知道自己还能像这样多久,就有一些些不安起来。
这时候墙上的时钟指着九点二十五分。
4.冰鱼与凛凛子以及印南
那个时候,老师的学生之一在真冰鱼,人正好在由另一位老师的学生三嘉村凛凛子驾驶的车子中。她坐在前座。
当今早接到凛凛子的联络说「没事的话,我去妳家接妳吧」时,比起高兴和特地麻烦她真不好意思的感觉,冰鱼最大的疑惑反倒是「为什么?」
该问吗?
她这样想。
对冰鱼来说,凛凛子是重要的朋友说的不好意思点,是所谓的好朋友之一。所以平时固然会聊些废话,不过也会有毫不客气直来直往的时候。
但是只有这个话题和平时的状况有些不同。
「可是凛凛子,妳今天」
『嗯?今天怎样?』
「啊,不。」
冰鱼说:「没事。」她还是不知道该不该问出来。是的,关于这件事,自己可完全是个外人,就连该不该提及都不知道。
所以她只是答应了来接她的事就结束了这通电话。
过了一会儿的上午九点,冰鱼坐上横停在她家旁边,由凛凛子驾驶的March车。
「抱歉,让妳特地跑这一趟。」
「没有的事,反正这是从我家到大学会经过的路。啊,还会再绕去印南家那边。」
凛凛子面露笑容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