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是我要说的话。要追捕像妳一样的法术师,有多少条命都不够用。」
老师打量着史毗诺瓦的表情,果然还是捉摸不出他内心的想法。老实说这家伙真的很难应付,根本就像是在大声宣告他的血缘一样,是一个彷彿戴着面具的男人。
(不,不对)
老师在内心「啧」了一声。「面具」这个形容对他来说太慎重其事了,用更小家子气的形容就好。
而且所谓的面具,是因为在底下还藏着真面目才算是面具。昨天见到的扇谷谧就真的是那样的人,不过这个人不是。
这个人在面具底下并没有真面目存在,那里只有一无所有的空虚在等待着老师有这样的感觉。甚至更给人一种印象,在剥下他一张面具以后,底下又会出现另一张面具。即使剥了再剥,还是有剥不完的面具,结果他这个人的存在,在本质上就像是没有内在或核心的空洞
(有了,这家伙是个像「洋葱」一样的家伙。)
老师做出这个结论,并且对自己的这个创意相当满意,让她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至于根本想不到自己已经被比喻成洋葱的他
「那么我就此告退了。不能得到妳的协助是一大损失但预定计画不会更改。我们必然能证明,我们会将克劳利纳于我们的保护之下。」
「哈,真不敢相信这是十多年前让她逃掉的人敢说的话呢。」
「追话实在叫人汗颜。」他的笑容加深:「但是克劳利之所以能够从我们手中溜走,是因为她一直以来都不惜牺牲一切有形或无形的事物。她没有任何执着。如果有必要,她应该会连自己心腹中的心腹都毫不留情地割舍掉吧。所以一直以来虽然我们曾经多次追踪到她的影子,却始终掌握不到她本人的踪迹。但是」
他细瞇的眼睛略张了开来,可以窥见其中玻璃珠般的眼球。
「我有个假设,说不定城翠大学中有着她不能够牺牲的某种事物存在。正因为有那种存在,她才会潜伏在这里。」
「」
「我的话太多了呢。如果有什么事,我会再与妳联络。」
他行了一礼道别,离开屋顶。
老师闷不吭声地呆站了好一阵子,跟着从鼻中轻轻哼了一声,又点起一枝香菸。吸菸、吐烟,然后勾唇一笑。
(好啦,既然第三室已经闻风而来,再待在这一带就会完全逃不出去了。妳会怎么做,克劳利?)
白烟被风攫走。
时钟塔的指针,已经指到九点三十分的位置。
3.理惠与千里
那个时候,老师学生之一的酒匈理惠,和同样是老师学生的午沼千里在千里她家醒来。
摄取过酒精的理惠还是老样子,一开始喝就没有分寸了,而昨天城翠节的第二天果然也不例外。
包含我在内,上学期都是老师专题研究组的六个学生,昨天去参加了由推研在综合科学大楼A栋主办的一个叫做「面具舞会」的企划。在那里发生了一点小小的麻烦因为是个人规模的意外,要说是事件好像狂妄了些之后老师也加入我们,一直疯狂玩到晚上八点散场时。在第一天散场后,我们全都挤到老师的研究室去大吃大喝,灌了不少酒,不过毕竟没有连续两天都来这套的力气,所以第二天散场后,我们就各自回家了。
可是理惠对我们的这个决定十分不满。
一直到和老师道别过,我们都来到地下铁大学东门站的时候,她还是在闹。
「好不好啦~有什么关系啦~去喝酒啦~别回家啦~好不好啦~」
「真是受不了妳耶,吵死了。好啦。」
被她闹得叹着气投降的人是千里:「到我家去,我陪妳暍就是了。」
「决定得这么突然,不会有问题吗?」其他的女生这样问。
「没问题的。今天我家没有大人在,而且理惠应该再喝一点就会睡死了吧。然后我也就睡了。」
「喂!我是不会睡的啦~」
「好好好,我知道,别乱叫。」
所以我们就把千里交给埋惠,各自离开了。
之后理惠好像就真的与千里一起到她家去了。我也去过千里她家一次,那是位于住宅区的雅致建筑。
她们俩在千里家附近的车站下车,走出地下铁,往千里家走云的路上
「不过理惠,没关系吗?虽然妳可以在我家洗澡,但是不就没有内衣可以换?不会觉得嗯心吗?」
「嗯?那内衣也向小千千借。」
「才不要呢。好嗯心。倒是妳喔,别人的内衣妳穿得下去?」
「啊,对喔,穿不下去哩,有尺寸问题嘛。因为我是A,小千千可是D嗳。」
「喂!别在我家附近的车站前大肆宣扬那种事!」
「啊啊,那边的路人阿爸!听我说听我说!这边这位小姑娘胸围可是有D罩杯」
「喂,埋惠!我真的生气囉!」
千里的怒喝声也被当成马耳东风,理惠对着路过的中年男人猛摇手。
「臭醉鬼!给我走好!」
千里抓住理惠的手,理惠就这样被她拖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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