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未免太扯)。
因此
在城翠节最后一天的今天,老师也跟前两天一样乖乖在上午起床,去位于魔学系大楼西北方的第一体育馆冲澡。没有用餐,不过在自动贩卖机买了杯装咖啡,边走边喝回到魔学系大楼。
当她半路上经过第一体育馆旁边的广场时,看到在那里搭起了昨天还没有的了望台。应该是今晚的营火晚会要用的吧,老师这样猜测。
接着走进魔学系大楼。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老师在电梯内没有按下研究室所在楼层「4」的按键,反而按下代表最高一层楼的「7」,然后在七楼出电梯,爬一段楼梯走到屋顶上。
她会采取这个行动并不是因为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勉强要说的话,就是当时「有那个心情」。
她放下暍完咖啡的空杯拿出香菸,以打火机点着,然后往外缘走去,扫视整个校园。
城翠大学宫古园区,是利用座落在东京市中央的一大片土地建立起来的。
校地中以文、教育、综合科学、理、工、魔六学系大楼为首,林立着图书馆与体育馆、课堂大楼等等的建筑物,每栋大楼的外形设计都极具现代感(由于医学系有附设医院,因此只有这栋大楼位于东京西郊的三鹰市)。它们彼此之间铺设了石板路相通,由绿地及行道树组成了开放空间型的园区,与其说它是「大学」,倒不如说更有种「公园」般的气氛。
从上空鸟瞰园区时,会看到各学系大楼排成一个圆形在圆心的位置上矗立着一座堂皇庄
严的白色时钟塔。这座相当于七层楼高的建筑物,好像是从哪个主题公园中搬迁过来改建而成的,同时也就此成为城翠大学的象征。在那座时钟塔周围是一个叫做时钟花园的圆形广场,被学生当成休闲的地方。
然后从校园东门经由时钟花园、再接到校园西门的那条路通称为「大道」。城翠节各种活动的摊位,主要就是以建造了临时特设舞台的时钟花园为中心,沿着这条大道展开,各式名产特产一摊一摊的设立在这里。那里已经处处可看到活动于其中的人,把活动开始前的那份慌乱感传递了过来。魔学系大楼附近因为没有用来举办活动,所以显得很安静。
老师拾起脸看向时钟塔确认时间。
时间是上午九点十五分。
带着凉意的秋风轻拂,吹动她的发丝。昨天从中午到傍晚部下着倾盆如注的大雨,不过今早的天空是一片澄澈的蓝,想必会是个最适合用来办活动的大晴天。香菸也美味,真是个好日子。老师的心情更好了。
她的嘴角一勾,瞇起眼睛微笑着。
老师的这种笑法,就是她心情好到不能再好的证明。但是很还憾的,由于她长相精明,再加上皮大衣搭手套,一身除了脸以外不露出丝毫肌肤的酷酷装扮,所以在他人眼中,这种笑法只会给人邪恶危险的印象。要是给小朋友看到,说不定还会哭出来。
但是是的,直到这时候为止,老师的心情都还很好。直到这时候为止。
她嘴中叼着的香菸菸灰垂落。
同时
她察觉到一股动静。
老师不慌下忙地回头,视线射向通往楼内的楼梯问入口。
在那里站着一个男人。
不,正确说来不是站着,是蹲在那里的。
本来还以为他是要干什么,结果看到他以套着白手套的手捡起放在那边的东西。然后他站起来面对老师,以装傻般的态度这样说
「这可不行呢,竟然在这种地方丢垃圾。」
顺带一提,那个所谓的垃圾,是老师刚到屋顶时丢掉的纸杯。
「!」在看清楚对方之后,老师的表情嫌恶地扭曲起来「为什么」
「丢这个垃圾的人」他定向老师。黑色西装的衣襟处,有个刻了六芒星花纹的徽章闪着暗沉的光泽。「该不会就是妳吧,之六?这可不行喔,垃圾要丢到垃圾桶,这是社会道德。身为奥兹法术师的人,得要有那种程度的分辨力才行。」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斐洛梅?史毗诺瓦!」
「当然是因为工作所需。」
面对老师激动的态度,他以不为所动、刻意客气的模样答道。
虽然说话流利,下过他很明显不是日本人。像是被火彻底烧尽后的灰烬般不起眼的灰色头发,瞇成一条线般的细长眼睛,脸上流露着莫测高深的表情。虽然双唇勾勒出一个弧线,但完全像是皮笑肉不笑般的那种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从外表几乎判断不出他的年龄。乍看之下似乎不老,可是看起来却又有种世故至极的老谋深算之感。
(还是一样不能掉以轻心的家伙。)
对他的视线感到不快的老师语气更凶了:
「啊啊啊,可恶!都是因为你,我的好心情全泡汤了!史毗诺瓦,你马上给我滚!不,给我消去我这五分钟内的记忆!」
「不用那么见外,请直接叫我斐尔就好。」他这样说,语气中似乎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浮感。「只要妳愿意,帮妳消除记忆这点事算不了什么,但是妳不会让我那样做的吧?」
「废话!我光是想到会被你操纵记忆就嗯心得想吐!」老师前言不对后语地说道:「还有你说工作是吧?什么工作?」
「这不用多说吧?我是奥玆法术师保安委员会第三室室长,现下的工作就那一件而已。」
「逮那家伙是吧?」
「是保护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