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在举办城翠节的这两天以来,他几乎都没怎么睡,昨晚才好不容易找到时问小憩一下。
「我说濑尾,这到底是啥啊?」
「我才想问那个问题呢。」被询问的她歪着头「如果把它当成单纯的恶作剧,感觉似乎也太大费周章了会不会是哪边企划的小道具呢?然后不知道哪里出差错放错地方」
「不,我想不是那回事吧。妳是在哪里找到这种东西的?」
国冢一问
「等一下,学长。」
在女性服装外面,还穿着一件前襟大开的蓝色城翠节执行委员会工作人员夹克的她,瞇起眼睛不满地说道:「我刚刚才说过吧,请你用心听别人说话啦。」
她濑尾深寻是三年级的学生,高中时就已经是国冢的学妹。
在国冢眼中,那是张清秀的脸。黑发高高束在脑后的造型从她高中时起就没变过,初识时给人的感觉与其说是少女、不如说更像个少年,不过现在气质已经不同,完全是个二十出头的女性了。可是外表明明并没有什么戏剧性的变化,真是不可思议。
加加减减算起来,他们已经认识六年之久了,然而他对她有极高评价的原因,却又和相识时问的长短无关。
她的脑袋很好。头脑灵活、为人机智。有着一马当先作出指示,为团体带头的领袖素养,再加上在订定企划、举办活动等方面也很有一套。所以国冢才会在高中从田径社引退时,请她当下一任社长。不久以前也同样的请她当下一任大学田径社社长。然后这次是请她来当执行委员副代表,作为自己的左右手。
那个她叹着气说道
「这是插在本部门缝中的。」
城翠节执行委员本部也就是他们所在的房间是暂时借用学生会馆二楼的大会议室充当,入口只有一个。执行委员于上午九点在这里集合,开过简单的朝会以后,就分别前往自己的岗位了。
濑尾方才以一马当先之姿,成为今天第一个来到本部的人。当她打开门时,发现有东西落在脚边,拿起来一看,就是这张挑战书了。所以她进入室内,把睡在沙发上的国冢挖起来,向他报告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哦」
他再一次打开挑战书,这次花了较长时间阅读内容。
「嗯,如果是恶作剧也太大费周章了。文章虽然有理说不清,不过却找不到文法上的破绽。」
「对吧?」
「可是」
他摇摇手中的纸「果然还是普通的恶作剧而已吧?」
以他的立场来说,他想不出其他可能性了。
「我当然也希望事情果真如此。只是」
「只是什么?」
「最后那个『亚历斯特?克劳利』的名字叫我有些在意」
「克劳利?啊啊,是有写到这个名字。说是法术师的,这啥啊?」
他一副准备一笑置之的模样,不过濑尾却露出有些古怪的表情说道
「学长,你不知道吗?」
「什么?」
「就是那个啊,今年四月在我们学校的魔学系发生过播放杀人预告的案件对吧?」
「案件?啊!是有过这么一回事没错。」
记得今年四月左右时,好像有意无意问听说过那种消息。在校内传过一阵子。
但是国冢对于魔学系这个学系到底在做些什么研究、教育并没有多少了解,所以不用多说,他对「亚历斯特?克劳利」是实际存在过的史实上的法术师等事几乎一无所知。
「说起这个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一下子都没人在聊那件事了。结果那件事最后怎样了?有逮到犯人吗?」
「不,我对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记得犯人当时在广播中使用的,确
实就是这个名字。」
「『亚历斯特?克劳利』吗?」
「是。」
「哦妳挺清楚的嘛也就是说是那个囉?写这对挑战书的人,盗用了四月那起案件的
人名?」
「有可能。不过叫我在意的是,犯人写出这种像是在夸示自己存在般的字句,并且把它转交到我们手中的这个行为本身。我觉得关于上面所写的游戏那部分,有着超出普通恶作剧程度的强烈恶意存在。」
「嗯」
「当然也有可能只是我多虑了,可是」
「妳的意思是不能漫不经心地只往好的地方想,是吗?」
「是,虽然说这种话是一种对学长的冒犯。」
国冢抬起头,而她的表情严肃。
「不会,没那回事。我会把它放在脑袋里的。」
国冢这样一说,濑尾的表情就放松下来。
他把挑战书折叠起来,又打了个哈欠。然后说声「对了」向濑尾问道「濑尾,现在几点
「?」
「呃,应该就要九点了吧。」
「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