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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该不会是从諡学长那里听来的?」
「呃,算是吧。」虽然其实并非这么回事,不过我还是配合他的说法做权宜之计。
「这样啊。」他点点头咕哝道:「但是冬子学姊的事是」
「我明白,这是关系到他人隐私的事。但是我有必要知道,理由我不太方便说」
「完全不得要领嘛。」他的表情更加诧异了:「要是我拒绝,你要怎么办?」
「这个那就没办法,只好找其他知道的人打听了。」
「」
他环抱起双臂,像是在揣测我有何用心般的打量着我。我没有转开视线。
没多久后他叹了一口气:「我想不会有人告诉你的。因为至少在推研中,冬子学姊的事是种禁忌。」
「禁忌?」
「当然并不是公开的共识就是了。」
禁忌。这表示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呢?
「拜托你,请告诉我。」
我继续缠着他,他还是犹豫着。不过最后点点头说了声「好吧」,跟着又用有些强硬的语气警告我:「不过希望你不要再找其他社员打探、提起这件事了。我是唯一一个,绝对。」
我答应下来。
在他的带领下,我们移动到同样位于三楼的「P号房魔犬的监狱」。在楼内的餐饮店之中,这里似乎是唯一有包厢的地方。
我们进入店内,分坐在一张桌子的两端。虽然店名看起来颇危险,不过内部陈设还算普通。在向店员点了咖啡之后,他缓缓开口:
「你说你是从諡学长那里听说冬子学姊的事,那你知道多少?」
「不多不少。她是在三年前的城翠节第二天自杀,所以諡哥怀着对她的追悼之情前来参加城翠节」
当然他本人根本就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这种话。这是我先前偷听(虽然说来难听,不过是事实)他与冰鱼的对话,靠片段情报自己组合出来的推论。不过光是这样,似乎也已经发挥出更进一步撬开樋野嘴巴的效果了。
「冬子学姊和我们一样是推研的社员。和諡学长同学年,然后就跟你说的一样,三年前在自己家中上吊自杀了。」
樋野低下头,露出淡淡的微笑:
「她是个很开朗的人。虽然并没有特别漂亮,是属于小巧可爱那类型的女生,不过在男生之间很吃得开。可是冬子学姊给人的感觉则是整颗心都放在諡学长身上,周围的人也知道所以没人去干扰他们,只在一旁乐见其成。我真的很喜欢他们两人之间的那种感觉,非常喜欢推研那时候的气氛。」
我想像着那副情景,然后回想起諡的话。
(所以说,虽然我们两个有在一起,但是完全没有世间所说的那种男女朋友的感觉,反而通常都是跟一大票人在一起。那家伙真的很喜欢大家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我也是个虽然这话由自己说还挺怪的比起现在更加惯于热络气氛的人。)
(你说的大家,果然是指推研的人吧?)
(是啊。总是厮混在一起,为一点小事或没意义的事眉飞色舞。是的,就像是)
(就像现在的我们一样吗?)
就像凛凛子、印南、理惠、千里、还有冰鱼五个人一样。
恰如幸福快乐地欢笑着的她们
「但是諡哥和藤代学姊并没有交往吧?」
「那是諡学长自己说的吗?」
「是的。」
「这样啊。」他的视线垂下:「也许他们俩果然都没办法更进一步越过那个距离吧。」
「这是什么意思?」
「他没跟你说?冬子学姊有心脏方面的毛病。」
「心脏方面的?」我皱起眉头。
他点点头。
「正确病名我也不知道,不过似乎不会造成即刻性的生命危险。只是动手术的风险很高,而且又难以根治,最后也只能选择一辈子吃药控制病情的方式。她完全没隐瞒自己有病的事,不过当然也不会和别人聊起更进一步的状况所以罗,即使是待在一大群人之中,她也有种像是一个人置身事外旁观的感觉。平时和大家一起玩闹时,偶尔也会突然流露出极度厌世的眼神,当然她是很少把那部分展现于外啦。所以我在猜,会不会是因为这样,她才不能主动下定决心因为自知有着那样的缺憾,所以就难以踏出那一步。而諡学长那方面在这一点上也是一样吧。」
他所说的「我没能去了解」这句话,原来是这样的意思吗?
这时候我们点的东西送到了,所以我们沉默了一会。
我喝着咖啡问道:
「可是藤代学姊为什么要自杀呢?」
他的表情果然又板了起来。然后以「事到如今只能用想像推论了」当开场白:
「我猜是因为压力吧。」
「压力?」
「对死亡的,不,该说是对活下去的吧。」
「该不会」我说道:「那个心脏病恶化了?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