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结果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
「『当然不会懂,因为我又不是你。』」
「」
她又轻笑了一声:「『对,不可能会懂,但是可以试着去了解。』」
可以试着去了解
她闭上眼睛。
「也许这一切不过是事后才找出来的理由,也许契机只是件根本无关紧要的事而已。但是蓦然回首时,我就已经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他了,然后一有自觉以后,那份感情就越来越强抱歉,从刚刚我就一个人自顾自说个没完了呢。」
「嗯。」我发出既非肯定也非否定,甚至不知道算不算是回应的声音。
她又开口说了声「但是」,像是在吞着苦涩感情般的说道:
「我刚刚已经被甩了。」
「」
「在三月那次告白的时候,他也跟刚刚一样说不能跟我交往。因为我告白得太突然,所以他一时间也只能那样回答。当然,那全都是我不好就是不过持续多年的感情在突然有了自觉以后,又突然结束。所以在这段期间中,一想起我跟他的事,我的心情就像是被吊在半空中没个着落似的。也许这样的想法很自私,不过我想他是为了结束我那种心情,所以才与我直接见面,把同样的话再说一遍的。为了让我不要再有奇怪的期待,确实地甩掉我。」
「」
本来以为諡之所以回到日本参加城翠节,是为了追悼藤代之死。不过也许并不只是为了那个原因而已。
他可能是为了确实给予冰鱼那个回覆才回来的。如果是这样,那么为了这个答覆特地远渡重洋自海外归国这件事本身,却也代表了她这个人在他心目中占有多么重的份量。
真讽刺。
我回想起今早的事。她在看到显示在手机萤幕上的名字时,那揉合着期待与不安的表情。像是受伤般、寂寞般、该来的事终于到来般、即使如此仍然还是感到开心般原来那代表了这么回事啊。冰鱼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完全预测到刚刚会发生的事了吧。
冰鱼一开始时会不愿意与諡单独相处,也是因为一下子就谈到那边会让她困窘的缘故吧
「凛凛子和印南她们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吧?」
她点点头:「怎么说呢,因为和她们太亲密了,反而说不出口,感觉要对她们解释起来会解释得不清不楚。啊,不过这并不是说我没把阿周当朋友的意思」
「啊,嗯。别担心,我想这点我还了解。」
落雨的声音入耳。
了解吗?
我没能去了解那家伙这是諡所说的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冰鱼。」我怯怯地问道:「那个,藤代冬子是谁?」
「详情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諡哥的同学,好像在三年前过世了。」
「那个过世,该不会是被杀害?」
她摇头:「听说是自杀。」
自杀。原来是自杀吗?
「諡哥是在那件事之后才变了个人的。变得不管对谁都保持一定距离,不管遇上什么事都表现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
「他曾经试着了解我,所以我也想试着去了解他,希望他能让我了解。但是好像没有传达给他的样子。」
话还没说完她喉头已经哽咽一声。
她肩背微颤、捣住嘴巴,但是感情的奔流还是不可抑止地从她体内冲出。
她像是要抱住自己身体般的把脸埋到膝间。
绝不发出哭泣的声音。
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也没有该由我来说的话。
她肯定也不希望我说些什么。
我留下一句「我先走了」,没有等她回答,已经推开门回到楼内。
2.
藤代冬子。
根据冰鱼的说法,諡是在她死后才变得有些不同。
虽然这终究只是她的主观心证,不过从先前的对话中听来,却可以肯定,她的死直到现在依然在他心中占有很大的重量。
而说起会对那些事有所了解的人,我只知道一个而已。
现在时刻是十一点半,距离正午只剩下三十分钟。当然这并不是说我所预知到的未来一到正午就会马上成真,不过我也不能够再拖拖拉拉的了。
我爬上三楼,探头往「Q号房巴斯克维尔的书房」看去。
推研社长樋野果然还在工作中的样子,我对他打声招呼。
然后我报上自己的名字,说有事想问他,他露出诧异的表情(突然被素不相识的人说有事要问,会有这种反应是理所当然至极),不过好像是想起我就是方才和大家在一起的人,所以问我:「想问什么事?」
「藤代冬子的事。」
我一说出这个名字,他的脸就板了起来。
「你说你想知道冬子学姊的事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