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唷?那又怎么样?不服输啦?」
面对突然正色板起脸来的喵子,衣笠的脸绷得紧紧的。
看着他们,印南与樋野两人以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微笑着。看来他们俩似乎知道「面具舞会城谋杀案」的解答。
忽然
「印南。」諡唤着印南的名字。
「什么事?」
「我记得你说过,这个推理游戏的剧本是你写的。」
「嗯。」
只问了这个问题的他点点头拾起脸环顾室内,然后视线停在墙壁的一点上。那里挂着古老的画框,框内有着「面具舞会城平面图」,内容与印在导览小册上室内平面图一样。
他的视线就留在那里不动了。
「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我走近他问道。
但是他眼珠往我这边略转
「没有。」然后缓缓摇了摇头。
(骗人。)
我马上就醒悟到那点。
因为他应该也察觉到了。
刚才喵子先是突然问衣笠「已经可以破案啦」,后来又一口咬定「这不是定向越野赛」。也就是说可以这样想:在我们来到这个房间的时间点时,过关所需的条件可以确定凶手是谁的最低限度条件就已经齐备了。至于要去各教室收集的线索,也许是用来使人察觉到那点,或是用来点出凶手外表特征、凶手所在地点之类的补充性提示。
还有死前讯息是用「那家伙」称呼凶手。如果这个讯息是公平可信的,那就代表凶手是单独作案,只有一个人。
那么足以让人从位于会场内的众多扮装者里,找出一个特定凶手的情报,会是隐藏在这间教室的什么物体之中呢?护栏内除了留言就没有其它东西,地板上的人形图案也没有在指着什么,塞在书架上的大量书籍也没有特别可疑的地方(如果其中一本书内挟着写有凶手姓名的纸条什么的,只要找到它游戏就结束,那这个手法也太低劣了一点)。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地方,也就是挂在这面墙上的室内平面图了。諡也是因为察觉到这点,所以方才才会盯着它不放的吧。
但是他又故意隐瞒这件事,隐瞒自己已经察觉到破案线索(说不定连真相也是?)的事。
「」
照他自己的说法,他之所以不希望被称作名侦探、也不承认自己从事过类似侦探的行为,是因为感到那只是自己以前的年少轻狂但是理由真的就这样而已吗?
照理来说,那并不是值得特别在意的事吧。
不过他也说过,他被称为名侦探时,是「还不到二十岁以前的事」。算来他还不到二十岁的时期大概是距今三年前、或者是更之前的事。再加上他是在大二时退出推研,他还是大二生的时期同样也是三年前。
所以是三年前曾经发生过某件令他厌烦起名侦探这个称呼的事?如果是这样
(今天是冬子学姊的忌日,已经三年了。)
怎么想那件事都必然就是那个「冬子学姊之死」了吧。
当印南在大厅提起这个名字时,他的反应、眼神,和梦中的他毫无疑问是同一个人。
(他接下来理应会犯下的罪行,和三年前的那个过去会以什么形式扯上关系?)
是我想太多了吗?但是话说回来,印南的哥哥会去攻击她们五人中的某个人这件事,就已经是件非同寻常的事了。所以完全出乎预料之外的事态,会以某种非同寻常的形式和那件事扯上关系的假设,绝不是多虑。
我迷惘起来。
如果只是要抓住他,那么我只要在他实地动手作案以前,继续这样像条狗一样,跟着他打转就好了。
但是
「」
我对他的事就是很在意。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会这样莫名其妙地在意着一个人这件事本身,对我而言几乎就已经是个无解之谜了,因此这个念头的特殊性就显得更加醒目结果就让我对他有了更多不必要的在意。
要弄清楚为什么我会这么在意他,首先得要把他这个人搞清楚才行。因此我需要了解他的原貌摘下面具的他。
我做了决定。
老实说,虽然打探别人隐私是种叫我提不起劲来的工作但是今天的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才会借穿侦探的服装。
「諡哥。」我说道,为了从他身上抖出情报。
「嗯?」
「你刚才是在骗人吧。」
「刚才什么?」
「所以说」我用一副咱们是共犯的态度压低声音:「諡哥也发现了吧?这张室内平面图上有着破案的线索你之所以向印南确认谜题是不是她做的,是不是为了推测出题的倾向?」
他垂眼看着我,依旧是那种无所萦怀的眼神。但是可以感受到在眼内深处仿佛多出一点打量般的神采。
我做出一副瞒我也没用的表情:「諡哥是名侦探嘛。可是有这么强的推理力,为什么会中途退出推研呢?记得你甚至还有协助警方破过案吧?我真是搞不懂。」
「为什么会在意那种事?」
「我天生就是一遇上不懂的事,喜欢追根究柢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