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毕业后就去外国留学了。」
「是啊,去伦敦。还学不乖的在当学生。」
「是这样啊没有,总之过得好就好。什么时候回日本的?」
「刚回来。」
「刚回来?」樋野整个从惊讶转为兴奋:「还是一样惊人的行动力呢。嗯,不愧是名侦探。」
「樋野,就是这个,别在本人不在的地方对学弟学妹灌输奇怪的说法。」
諡一露出苦涩的表情,樋野就苦笑着说了声「对不起」。
「可是为什么要回日本?该不会是为了参加城翠节?」
「就是那个该不会,有什么不对吗?」
「不不不,没什么不对的。只是觉得只为了这个理由就特地回国一趟果然还是太强了」
说到一半时他的表情阴郁了下来:「啊对喔,是这样的嘛。今天是冬子学姊的忌日,已经三年了。」
这时候大家的反应都各有不同。
首先是在我旁边的印南猛然抬起脸,但是并没有把话说出口,要举起的手也直接那样定住。接着是衣笠与喵子,他们俩皱起眉头一脸疑惑地面面相觑,很明显是对内情一无所知的反应。最后是諡,他这次也是一贯的面无表情,滴水不漏的铁面具。
但是他展露于外的这个表现,反而使樋野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在他那依旧无所萦怀之眼的直视下,樋野的模样看起来狼狈多了。然后他像是要帮樋野消除尴尬般的开口:
「樋野。」諡以平静沉稳的语气改变话题:「听说你当上推研的社长了,还做出排场这么大的企划。」
「呃?啊,嗯。其实这也是有点原因的。」他无力地笑着:「抱歉让学长站在这里说话,我来带路吧,这边请。」
樋野马上脚跟一转向内走去,諡跟在他后面。
大家也像被推动般的自动跟在后面。
可以明显感觉出来他们俩都想要岔开话题。
(忌日?三年?)
我往旁边瞄了一眼,看到印南紧盯着諡的背部。
「」
我确认着大家的反应,不过总之先沉默是金,和大家一起定到房间中央。
在中等规模的讲堂墙边,立着不负书房之名的书架,上头塞满了大量书本。天花板上垂挂着形似古色古香吊灯的装饰,在室内中央处有着一张大桌子与椅子。桌上有墨水、羽毛笔、羊皮只等等诸般文具。
然后在那张桌子前面的地板上,有个用白色胶带贴出来的人形图案。看来这就是那个「面具舞会城城主巴斯克维尔的遇害现场」了,桌子与人形图案附近用简易护栏围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气氛十足的广播奏效之故,除了我们以外,室内还有好几个一副要来破案模样的外行侦探在场。其中有些人已经扮装好了,完全化身为这座城的居民。
「哼,这是那个叫什么『巴斯克维尔』的人留下来的死前讯息吧?」
衣笠这样说。他的视线集中在护栏内那个人形图案手的位置上。那里有张羊皮纸在地上,上面用血浆写着像是用手指写出来的蚯蚓般文字。呃
『我早就料到事情可能会变成这样,因为我可以感受到那家伙的杀意一天比一天更强。所以我,巴斯克维尔六世,在城内各地留下了与凶手有关的线索。如果城中有人看到这个留言,我请求你,请收集所有线索逮捕凶手
指出凶手身分的线索被留在「面具舞会城」的A~U某几间房间中。
请收集留下来的线索,找出特定的凶手,逮捕潜伏在城内的凶手。』
唔,是附加亲切注释的死前讯息,太亲切了。话说要是精神好到有空留下这么长的留言,还真是希望那位巴斯克维尔居士务必连凶手的名字一并留下不过以校庆的游戏而言,这种话还是不说为妙吧。
但是看完那段文字的衣笠却有些不满地从鼻中哼了一声。
「怎么啦?已经可以破案啦?」喵子问。
「破案?」衣笠转过头来说道:「可以破才奇怪吧。」
「哦噢,这可不像侦史郎的作风啦。才一开始就发布败北声明?」
「别搞错了,我是因为听说『面具舞会城谋杀案』是推理游戏才兴致勃勃跑来的。可是这哪里算是推理游戏了?根本是定向越野赛(注:orienteering,以最短时间技图索骥通过野外指定地点抵达终点的游戏)吧!」
他环抱着双臂。
到各教室收集提示,然后再基于它们找出答案,也许确实是没什么推理游戏的味道。
不过
「嗯呼呼~~你还太嫩罗,侦史郎。」
「你说啥?」
「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名校城翠大学的推研喔?在这样的校庆中,又打着正号推理名义的活动,可是其实只是个定向越野赛想也知道是不可能会有那种事的啦。」
「哼。」
她嘻嘻窃笑着继续追击:
「不过呢,要是那么轻易公布谜底就不好玩了。去去去,快到各间教室去收集线索就对了啦。」
「唔你很嚣张喔,该不会这个剧本和机关都是你想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