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好像是在一楼的教室,去拿过来。」「有人单独行动了,去把人带出来。」「这次有两个人。」「被附身者手鞠坂落单了,照我刚才讲解过的,去演术解除概念吧。」等等等等我一一遵命行事,手忙脚乱地四处奔波(我让被带出楼内的人处于昏睡状态,请凛凛子与印南把人搬到保健中心)。
然后。
我用脚绊倒在门厅朝我飞扑过来的手鞠坂使他摔倒,在咏唱完毕的同时,把魔器往他脸上一砸,解除概念。当我「碰」一声把手上的手写本阖上时,老师正好到了。
老师像拖着旅行箱还是什么似的,一路拖着一个眼熟的人过来。我探头看看那个人的长相,呃这个人是上午在贝克见过的记得是叫做衣笠。不知道是老师用了法术,还是被打中要害昏迷过去。我十分希望是前者。
「结束了吗?」
我一眼就看出老师心情很不好,而且也知道理由。
「啊,是。」我用手中的魔器往地上躺平的手鞠坂一指:「幸不辱命。」
「喔,辛苦了。」老师简短地道:「效果机的复诵也到极限了,差不多该解除『结界』了。从那边出去吧。」
就这样,老师和我顺利把原本在楼内的所有人都带出来。
但是连续超过两小时的持久演术(虽然我在半途中曾经多次解除,还把比较困难的演术部公都丢给老师扛下),再加上在楼内东奔西跑,最后还和被附身的手鞠坂搏斗一番。在肉体与精神方面的疲劳都达到巅峰,所以似乎就让我在一切都结束的同时昏睡过去了。
然后。
「醒啦?」
我在保健中心的长椅上醒来,外面已是黄昏,老师坐在我对面的长椅上跷着二郎腿,一脸不爽地抽着烟,好像还在看什么书似的。老师在看书的这个光景也叫人有点怪怪的感觉。
「感觉怎样?」老师埋首于书中说道。
「啊,嗯,很好。」我在长椅上坐起,身体的关节有些痛。「老师,那七个人呢?」
「还在睡,因为他们中的是稍强的『催眠』嘛.要是他们可以顺便以为今天的事全都是梦就更好,也不必烦恼善后,不过应该不会有那么刚好的事吧。之后找时间对他们下『暗示』好了,不过没有实际做以前,也不知道可以把记忆处理到什么程度。但是呢,以陷入异常状况的人来说,越激动的家伙就越容易被下『暗示』,所以多半不成问题。就在不至于会造成麻烦的程度内动手脚吧现在比较重要的是,周。」
「什么事?」
「手鞠坂在楼内说过什么『全世界一共有七位法术师不是吗?』那家伙该不会知道你也是吧?」
我目瞪口呆,老师在说什么?
「不,应该不可能会有」
在我为意料之外的报告心慌意乱的同时,也想起一件事,然后忍不住往自己的额头一拍。
对了,这么一说,在我四月被手鞠坂硬拉去参加他主办的联谊时,依稀曾经一时不察把「世界上有七位法术师」的事给说溜嘴
「呃,对不起,那多半是我的过失。」我小声说道:「可是那样应该还不至于让他发现我也是,所以就这点而言,我想没问题。」
「是吗?哎,反正也与我无关,所以那种事怎样都好啦。」
老师从鼻中哼了一声。
「对了,老师,A栋那边怎么样了?」
「我刚刚过去看的时候,企划什么的已经开始了,所以没问题吧,详细状况我就不知道了。比起那种事,现在还有个更加重大的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
「我订定的校庆初日行程变成泡影了。」
「」
老师忿忿地咬牙切齿,看来她的心情还没好转的样子。不过老师毕竟是老师,在事态收拾后,不是也马上调整行程,去可以逛的地方逛过了吗?因为她上午时说过下午可以空出一点时间,所以现在也许就是那个时间了吧。
我在内心耸了耸肩同时说了句社交辞令「您的心情不难想像」,然后
「对了,老师。」
「啊?」
我把叫我很在意的一件事问出口:
「老师只能靠使役魔听到的声音与声响,来掌握楼内的状况吧?绝不可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那又怎么样了?」
「可是老师为什么会知道幸二在楼内,甚至还知道他是被附身者呢?」
老师从鼻中哼了一声,紧接着突然阖上自己在看的书,把它递给我。我收下它一看,那是A5大小的线装书,封面上以草书体直书着「不开之房」四个字。呃,我对这个书名有印象
「这该不会就是推研的社刊吧?」
「似乎是吧。」老师吐烟:「有看过扇谷写的小说吗?」
「不,没有。」
「那就看看刊载在上头的东西吧,这样应该就会懂了。」
「?」
印南的小说和老师为什么会知道手鞠坂在楼内、而且就是被附身者的事有什么关系?完全找不到这之间的关联性。不过我还是依言确认目录、翻页。那里有标示作品与作者名称的扉页,接着是「前言」的页面,更之后才进入正题,开始故事。
~「D」的前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