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你说什么?」
「嗯?没听到?那我再说一次吧。我和老师布下『结界』,是要把你这个被附身者隔离在楼内啦。」
我这个被附身者?不、不可能,因为被概念附身的是其他
我猛然回神,回头望向走廊。这时候才想到追我的那只黑猫不知道怎么样了。
黑猫在走廊的入口,以金色的双眸定睛凝视着这边,但是就只是这样了。它并没有要追上来消灭我的模样,只是一直凝视着而已,简直就像在表示它的目的就是把我带到这里来似的
「我就是被附身者?」
她点点头应了声「对」。
「连确切的证据都有。」
「证、证据?」
「那就是你问了我是谁。在你问我是谁的时候,你就自己证明你忘掉我了,这就是你被《忘却》附身的证据罗。」
她一对点漆般的双眼直视着我。
我被震慑住,不禁后退一步。
「老师与我的目的有两个,首先第一个是」她举起手中的书:「确保住这个魔器。因为要解除附身的概念,最快的方法就是使用召唤出那个概念的魔器,把概念还原。」
「」
「然后第二个是,除了被概念附身的你以外,把其他人全都带出『结界』外面。这当然是为了避免因为被附身者的概念而出现牺牲者,不过这件事可真是难办。」她耸耸肩叹了口气:「当然,我们别说是不能让你这个被附身者出来,而且要是一个弄不好刺激到你,让你整个被《混乱》掉就麻烦了。再搞不好,还会让你用起《消灭》,本来要救人却反而出现牺牲者就很难笑了。因此为了慎重起见,才采取这么拐弯抹角的方法可是其他几位不愧是推理小说研究社的社员,对推理理论都知之甚详,很难等到他们单独行动。再加上要带人出来的时候,我得要解除演术才行,在那段时间中只能靠老师单独演术维持住『结界』。可是就算是老师,最多也只能一个人维持这个『结界』五分钟而已,所以一次能带出来的人也就仅限于一、两个人了。因此就叫老师的使役魔,也就是那只黑猫去打散你们的团体行动总算得以像现在这样,找到让你这个被附身者落单的机会。所以为了做个最后的了结,我就直接在你面前现身罗。」
因为我已经实际上亲眼见到她由外入内的一幕,所以她说的这番话,怎么说呢,感觉起来就真的只是在平铺直达地宣告一个事实,给予她吐出的字句奇妙的说服力。
莲见、喵子、涛川、樋野、小比类五人并没有被消灭,只是被眼前这个女生带出去而已,这样想就确实可以解释人都是在一楼消失的事了。既然人在一楼,那大厅的门是不用说,连走廊两端的门、甚至各教室的窗子也都可以用来把人带出去,可是二、三楼就不行了。所以要到外面去,终究还是得要下来一楼才行。从这家伙刚才的话中听来,她肯定还有靠那只黑猫使役魔,把我们在楼内采取的行动全都掌握住,然后抓准我们之中有人单独行动的机会。说得更正确点,趁着有人离开我单独行动时莲见那时候是从窗子,喵子与涛川时多半是从走廊尽头处的门,樋野与小比类是从大厅的出入口把人带出去的吧。
「那、那么那五个人还活着罗?」
「嗯。只是多说不必要的事可能会使他们闹起来,那就麻烦了,所以就先让他们睡一下罗。啊,去撞那个『结界』的人也没事。」
我在片刻间因为安心而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但是马上就又重新绷紧神经。
还不知道这家伙是敌是友。
我不敢大意地望着她,同时问道:
「你到底是谁?」
「所以说,我刚刚说过了吧?」她叹口气:「我是天乃原周啦。」
「别闹了!天乃原周是我!」
「我可没有要闹的意思喔。那我反过来问你,你到底又是凭藉什么根据以为自己就呈『天乃原周』?」
「凭藉什么根据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她先发制人般的说道:「其他人都叫你『天乃原周』,没错吧?」
「」
正是如此。记得当我从黑暗中取回意识时,樋野有问我是不是就是「天乃原周」,所以所以?
我毛骨悚然起来。
所以?就只凭那么点事就只凭那么点事,我就把自己认知成「天乃原周」了吗?
「你被《忘却》的概念附身,失去了关于两件事的相关记忆。」
她像是在叫我要正视现实般,毫不留情地说道。
衣笠与小比类的会话在我脑中来来去去。
『那下一个是《忘却》。在传说中,人似乎会因为那个概念忘记语言?』
『当然复制品唤出的概念不会有那么强的力量。恐怕只有让人忘掉一、两件事的程度吧,老师是这样说的。』
「你忘掉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的名字。不知道自己名字的你,听到别人说你『是天乃原周吧』,就对此事深信不疑了,不,是没办法怀疑。当然如果你只是忘掉自己的名字,那就算有人问你是不是就是『天乃原周』,你也是可以否定。因为真正的天乃原周不是别人,就是我;只要你记得这件事,就会有充足的否定材料了。但不巧的是,你也失去了与我的存在有关联的所有记忆。这就是你因为《忘却》而失去的第二个记忆。」
「怎么、怎么可能」
那么
其实现实与小说的疆界并没有崩溃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