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这家伙!)
不得不有这样的念头。
一种像是强迫观念的似曾相识感令我的脑袋发胀,额角的血管一跳一跳地咚咚作响,耳中可以听到心跳声。
我觉得莫名奇妙,刚才眼见的外界光景是梦?还是幻?可是如果是那样,这个女生又是从哪里进来这里的?还有话说回来,她是什么人?
「舞台机关送神」。
可能是因为她太过于唐突的登场方式,让这个词在我脑内闪过。
随即
「舞台机关送神?」她扬起一边的眉毛,似乎是我把心底的想法宣之于口了。「啊,Deusexmachina?原来如此。就以强硬手段解开困局这点而言,也许是那样没错。不过不对喔,很遗憾的,我并不是那么了不起的东西,我只是个法术师啦。」
那家伙虽是女生,可是用的却是男性的自称,这在我的意识深处造成更大的刺激。这个感觉是对,就像是在主张我的记忆中有模糊朦胧之处存在,彷佛忘了许多事般的那个感觉。
好像要想起来了,却又想不起来。越是想拂去罩在记忆上的那层薄雾,那片雾霭就越是像本身拥有意志般凝聚在一起,把我推离记忆深处。
「法、法术师?哪、哪一个?你到底是谁啊」
我叫道。但是对方好像听而不闻一样,丢回一句话给我:
「果然忘掉了啊。」
「什、什么?」
「没事,算了,是我这边的事。嗯,不过要问我是谁,我就回答你好了。」那个女生耸耸肩,好像她要说的是个绝妙的笑话一样。「我的名字是『天乃原周』,今后还请多多指教。」
5.
现实与小说的疆界终于崩溃了。
我只能这样想。
出现在眼前的人,自称是法术师,名叫「天乃原周」。这不简直就是《魔学》和《魔学L》的登场人物「天乃原周」本人了吗?有这么个「天乃原周」跑出来的「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是现实吗?抑或是小说?
但是
那个自称「天乃原周」的女生无视于内心正激荡狼狈不已的我,自顾自的把本来挟在胁下的书拿到胸前,我在认清楚那本书的外观以后大吃一惊。烙在封面上的图样,在各处嵌着透明的红色宝石,装在书边的锁
「那是!」
「嗯?啊啊,对呀,就是概念召唤魔器《罗塞蒂手写本》的复制品罗。在我到展览室去拿这本书时被你们看到了,让我急了一下呢。」
我怀疑起自己的耳朵,她在说什么?
「等、等等,那」我从干涩的喉头挤出声音:「那么,当时的黑影就是你罗?」
「嗯。」
「」
那家伙以怎么看都很故意的傻呼呼态度点点头。
在惊愕与动摇的胡乱交击下,我对她有种极度不耐烦的感觉不过在心中某处,却也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原因就出在眼前这家伙的服装上头。
一身的黑衣。
西装上衣与裙子、黑色皮手套、再加上长长的黑发,从头到脚都像是要去参加葬礼一样。
我回想起衣笠的推理。他一开始时是以黑影的真面目可能是黑衣黑发的人物,所以才据此推测那可能是印南,而他的确是说中了,因为眼前的这家伙也完全符合他所说的条件。
还有。
那时候,我们追逐的黑影在大厅随着一阵白光如烟雾般消失在看了这家伙刚才的登场方式以后,那个谜也立刻解开了。也就是说,当时发生的是与刚才相反的现象造成的结果。眼前这家伙是从外面进入楼内,而那时候她也只是反过来从楼内出去外面而已,所以那阵不明的白光就是从外面射进来的天光罗!
还有(呜呜!)还有,这家伙能不被那股排斥力妨凝,自由来去楼内楼外,就代表
「我们被关进这里的事,是你干的好事吧!?」
「是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对那种事没有任何感觉的关系,她如同一个机器人偶般的点头承认。
这女人的态度令我心中的焦躁感如烈火般熊熊升起,记忆的雾霭彷佛要散去,却终究散不去。焦躁、不耐。
她开口了:
「不过正确说来不只是我,而是我和老师两个人干的好事就是了。因为要布下能够罩住整个三层建筑物,甚至连光也一并隔绝在外的『结界』,至少需要两个法术师的演术力嘛。」
老师?
「怎、怎么可能,真的是老师!?」我握拳的双手颤抖不已。「为什么!我们是有哪里得罪你们了!?」
「没有啊,而且你根本就搞错前提。老师和我想关起来的人并不是你们,而是你一个人为了要把被概念附身的你隔离起来,就这样。」
「什、什么?」
脑中变成一片空白。
我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被附身者?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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