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说。
她嫣然一笑,对我说我们一定要一起离开这里。
在来到走廊上时
「她也会有那样的表情啊。」衣笠出其不意地在我旁边小声嘀咕起来,他眼睛直望着用手雷筒照亮的前方。
「你是指什么?」
「我是指刚才她毫不保留展露怒气的事。」
「啊,嗯说得也是。我也是头一次见到,真叫我吓了一跳。」
「她应该绝对不会对我露出那种表情吧。」
「」刹那间我不知道该做何表示,所以沉默下来。过了一会以后
「但是」他面朝这边露出肆无忌惮的笑容:「我当然不会因为这样就放弃。相反的,不屈不挠正是我的本钱。我们俩现在的差距『天乃原周』和『衣笠侦史郎』在她心目中的比重,只是单纯因为与她相识的时间长短导致的差别吧。不好意思,以我这个人的个性来说,这种程度的障碍反而会叫我更有冲劲。呵呵,看来我们今后还要彼此奉陪好一段时间罗,天乃原?」
「喔。」
还要彼此奉陪好一段时间吗?
我不经意地回过头去,与后方的凛凛子视线对上。她孩子气地「嗯?」一声歪起头,我对她摇摇头示意没什么事。
无论如何都要离开这里,我重新下定了这样的决心。
在调查完整个三楼以后,我们下来二楼,从南侧继续调查工作。在路上经过先前遇上那只被附身的黑猫处时,大家都提心吊胆的,深怕那只黑猫又会冒出来,不过幸好并没有陷入什么险境。虽然没能够找到脱离此地的路径,不过也一直没遇上特别危险的事,就这种意义而言,调本活动可以说进行得很顺利。
但是。
「」
这般顺利却反而在我心中植入了不对头的感觉。
蓦地一个疑问掠过我脑中。
这么一说之前莲见、喵子、涛川、小比类、樋野五人,消失的地点全都是在一楼。
而眼前我们一路从三楼移动到二楼,虽然都还没什么事发生但是,那会不会是因为我们没待在一楼的关系?
等等,这会不会是代表
「天乃原,怎么了?」
「啊,不。」
我好像是被那道灵光一闪打到神游天外了。在二楼已经差不多都调查完毕时,衣笠对我出声。当他听过我的想法以后
「但是,这样说吧,我们B组曾经长时间在一楼徘徊,可是当时也没发生过什么事啊?」
「我猜那还是因为当时我们人多的关系。」
「唔,那我来帮忙整理一下吧,犯人这是一并把法术师与被附身者黑猫列入的称呼只会在一楼动手,而且只挑人少的时候下手。是这样吗?」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对自己说的话感到些许兴奋:「之前我一直认为在离开大家,一、两个人单独行动的状态下会遭受攻击。衣笠学长也是这样吧?」
「是啊。」
「这点并没有错误。但还有不足之处,那就是出事的地方全都在一楼。」
「可是犯人有什么必要把下手地点限定在一楼?」
「理由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事了但是,事实上我们虽然是在二楼遇上那只被附身的黑猫,可是以结果而言,被消灭的却是没赶上我们的喵子和涛川学长两人这不是很奇怪吗?怎么想比较危险的人都应该是我们才对。那为什么我们没事,反倒是喵子和涛川学长牺牲了呢?那会不会是因为我们人在二楼,他们人在一楼的关系呢?」
衣笠手托在下巴上,一动也不动地比对着我的想法,没多久以后就有了反应。
「确实有理。」他的脸虽然微皱着,但还是点点头。「没有确切证据,但也没有矛盾。」
「看吧。」我忍不住为这个会心的推理握起拳头。如果真相果然是这样,那接下来说不定就可以不必再出现任何一个牺牲者了。
衣笠突然放松表情,耸耸肩说道:
「挺行的嘛,天乃原。」
「不敢当。」我谦虚地说:「只是恰巧想到而已。」
「不,恰巧想到和灵光一闪之类的才能都是侦探所需的才华喔。呵,就是要这样才有比赛的价值嘛。」
「喔。」
意料之外的夸奖让我对他这个人有点改观,然后感到也许我该对他宣布一下比较好。
「衣笠学长。」
「做啥?」
「呃因为我已经把先攻权让给你,所以这次轮到我了。我已经知道要怎么做才可以离开这里。」
他脸色一变,而我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只是我也不能肯定那个方法是否真的可行。因为即使知道方法,但是不能实行、达成也一样没有意义。」
「那是什么方法?」
「首先第一件事,是阻止正在演术『结界』的法术师。经过多番思考,我想这个状况果然还是『结界』造成的不会有错。所以只要能阻止演术,我们就可以出去了。但是要对抗法术师、甚至还要阻止法术师的行动,对我们普通人来说相当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