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们走上楼梯,抵达位于二楼的二零五教室。在那里的蓝色大型保冷箱中,冰着各种宝特瓶饮料。
我们酌量在其中挑了几瓶五百毫升的饮料,再从楼梯走下一楼。
走廊依旧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而我们的人数却已经明显减少。这当然不是可以随便找些什么话题来聊的状况,在我们之中也没有人会没神经到连那种事都判断不出来。另外我们甚至已经没有可以做那种事的力气,这也是实情。
所以
当变故发生的一瞬间,我们在惊愕的同时也陷入一种思考停止的状态之中。
有什么事发生了,只能理解到这件事。但是更进一步的念头我们该对这个状况采取什么行动则没有着落。思考与感情的运作都需要能量,可是那个能量现在已经丝毫不剩了。
我们只是呆站着。
还有看着。
从大厅的方向射入微明的白光,蓦地照亮了我们所在的那条走廊的光景
光亮仍旧在片刻间消失,黑暗再度夺回原有的势力,倾覆住视野。
「」
不知道由谁开始,我们踩着碎步跑了起来,回到大厅。理解力也随之涌了上来,硬把无能为力的不祥预感压在心底。
张口结舌。
大厅中没有樋野与小比类的身影,代之以在那里的,是那只黑猫。
不知道是谁手中的宝特瓶「碰咚」一声掉到地上。听到那个声音,竖着尾巴的黑猫头转向我们这边。
凛凛子抽搐似的惊呼,本能的恐惧袭向我们,让我们后退,像是要止住颤抖不已的身体一样紧紧抱住自己身体。
黑猫在用那对金色的双眸定睛打量过我们之后,悠然地消失在另一边的走廊中。
「」
无言以对。
光是发出会使空气震动的声音,就像会使所有一切均衡都崩溃而去的疑惧,让我们沉默着。
但是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则已经明显到不能再明显了。已经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
就这样,我们失去了樋野与小比类两人。
2.
悔不当初。
「是我的错。」
这个低语声使另外两人看着我。
「如果不是我提议来追被附身者,喵子和涛川学长就不会消失。刚才也是,如果不是我说要冰敷什么的,樋野学长和小比类学姊也不用消失了!」
「不是那样的,不是!」凛凛子叫道:「阿周又不是神,像这样把所有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才奇怪。而且真要说,我们在阿周那样提议的时候也完全没有反对,所以要说错,我们也都有错。」
「可是!」
可是即使如此,我还是不能原谅自己。
为什么没有察觉到?为什么没能注意到?自己的愚蠢叫我反胃。
就算退一百步,不,一万步,不把喵子和涛川的事算成我的责任好了。那是喵子自己在楼梯摔倒,涛川是为了帮她才留在那里,所以才会脱离团队,结果遭到抹消。也就是说那是个偶然的意外,并不是应该怪罪到我身上的过失。姑且先这样算好了。
但是樋野和小比类的事就无论如何都是我的错了。把不能动弹的樋野和无力的小比类留在大厅走掉,我是不知道现在这个已经化为黑暗密室的楼内有多危险吗?为什么会做出那么愚不可及的提议?
「该被抹消的人是我。」
我垂首发出呻吟般的低语声。
「阿周」
我可以感觉得到凛凛子绷紧了身子的动静。在垂首而望的视野中,看到她的手紧握成拳。我抬眼瞄了一眼她脸上浮现出愕然的表情,这是我头一次看到她露出真正受伤的表情。
我并不是神,她这样说。
那是正确的。
但是
这样也许还是不行。
要对应这样的事态,这样也许不够。
(老师。)
果然还是只能仰仗她了吧。只有法术师这种超凡的存在才能够打破这个状况,只有她有资格被称作「舞台机关送神」了吧。但是老师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已经出现好几个牺牲者了,而且出现得越来越快,就连我们也不知道还能够撑到什么时候。可是老师为什么没有出现?还是说,把我们关进这里的人,真的也有她一份?如果是那样,「舞台机关送神」就不会出现,不可能出现。
那么,我们真的还有得救的方法吗?
我又要再次被拘禁在叫人软弱无望的黑暗之中了就在这个时候。
凛凛子又展现出她更加不同的另外一面给我看。
她紧咬着下唇板起脸,跟着对着我
「笨蛋!」
激动地怒斥。
我抬起脸。虽然脸上还保有平静,但内心已经被吓得向后一仰。在一旁的衣笠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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