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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我的反应没有表示,在黑暗中闪着一对写着「吓到了?」的水汪汪双眸盯着我看。
那当然是吓到了。
虽然我想这样说,但是字句却卡在喉头,只能挤出「啊呜」、「喔呜」之类的声音我是海狗啊我!
她噗哧一笑。
「那个啊,阿周。」她像是在耳语般说道,手依然还圈在我的脖子上。「说真的,其实我怕得不得了。」
「被关在这种一片漆黑的地方,有人消失,也不知道能不能得救。以前是因为一直有老师陪着,想说不管怎样还有老师拿主意可是现在连老师都不在。所以老实说,我真的很害怕,怕到眼泪随时都可能掉下来的地步呢。」
我彷佛感觉到从她身上传来微微的颤抖。
「可是」她微带哭音继续说下去:
「现在我却像这样笑着对吧?那全都是因为有阿周在的关系喔。」她垂下脸,额头贴在我的肩头。「所以,我不希望阿周说那种话,不希望阿周说那种好像要放弃自己的话。虽然这全都只是我个人的任性但是,即使如此,我还是不喜欢听到阿周说那种话。」
「」
为什么?
为什么她的言语,会拥有如此足以拯救人心的力量呢?
我竟然再次不由得热泪盈眶。
但是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哭也解决不了事情。
果然,这是莫可奈何的现实。
就像是被彻底击溃到体无完肤,却有种痛快的败北感在近似这样的感慨中,我领悟到一件事。这是现实,不会尽如人意的现实,所以并不存在会以超展开手法适时帮忙解决困境的「舞台机关送神」。如果想要解决事情,只能由自己动手。
只能由自己动手。
决定了。也许我就是被概念附身的人,我要承认它。既然已经承认了,就用全力去思考离开这里的方法吧。至少她虽然已经知道我可能就是被附身者,但仍然愿意相信我。光是这个理由,就足以让我那样做了。
回去吧。回大家那里去,然后把这件事告诉所有人。到时候如果大家说无法再跟我待在一起,那也没办法,最多我单独行动就是了。但是我要设法找出使大家都能离开这里的方法。
「抱歉不对。」我用手梳了她滑顺的秀发一下,同时说道:「谢谢,凛凛子。」
她抬眼望向我。
「已经打起精神来了?」
「嗯。」我垂下眼点点头:「很够了。」
「那要是下次再说这种话,就是这样罗。」
她以带着恶作剧味道的腼腆表情,手指在我额上轻轻一弹。
我会铭记在心的。
我与她分开,蹲下捡起手电筒。蓦地
「对了,凛凛子。」我以那个姿势向她发问:「那个,为什么那样呢?」
「咦?」她似乎听不清楚,也在我面前蹲了下来。可以在迷你裙底下窥见的白皙膝头向内折去。「什么?」
「没啦,就是」我说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吻我」
「啊、啊,呃」可能是像这样被面对面的询问,这才叫她不好意思起来的关系,我眼看着她涨红了一张脸低下头去。可是看她这样,连我都不好意思起来了。「那是因为那个,阿周看起来不太冷静的样子,所以算是所谓的轻度震撼疗法吧。」
「震撼疗法」
是吗?
也是啦,就某种意义面言确实是挺震撼的。
可是说真的,在那个时间点上,我的理智其实已经回来的差不多了。
不过没差啦。
「哪,凛凛子。」
「嗯?」
「那个啊。」
「嗯。」
「我可以吻你吗?」
「咦?」她略为屏气。
「不可以?」
「也、也不是不可以。那个,如如果,呃,如果是脸颊之类的地方」她像是在掩饰难为情的笑着。
「嗯。」我说道:「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亲嘴。」
「亲、亲嘴?」
「你会觉得不舒服?」
「那、那是不会,可是」
「那就来吧。」
「呜!」
片刻空白。
她的手紧握起拳,觉悟般的闭上眼睛,轻轻说道:「嗯来来吧。」
但是
「咳」一声清嗓的声音响起,我们吓得跳起来,像互斥的两个磁极一样猛然分开。
定睛一看,就会发现双手环抱在胸前的涛川,保持一定距离站在大厅中央附近。
完、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是从什么时候起在那里的呢?不过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