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是啊,一直到不久前都还在一起。不过在把《不开之房》搬到展览室后,她说要去接这两位三嘉村和天乃原,而我想抽根烟,所以就和我分开了。所以罗,既然现在三嘉村和天乃原人在这里,我本来还以为她也会在这里。」他耸耸肩。
「两位有没有看到扇谷?」樋野问我们。
「啊、呃,差不多正好十点左右时,有在这里见过她。」我答道。在外面传来烟火声时,我亲眼见到在大厅中挥手的她。「只是后来怎样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一直昏迷到刚刚」
「我也有在大厅看到印南。」凛凛子也手按在唇边说道:「不过在阿周昏倒又过了一阵子以后,周围突然整个黑下来。然后等我回过神来时,在这里的就只有我和阿周两个人了。」
「什么?」衣笠说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扇谷在变暗的同时,就像一阵烟般消失罗?」
「这、这个我不清楚,我在猜她会不会是到外面去了。」
「不过,这就是说在这片黑暗到来前,她是在大楼内的吧?」
「嗯,应该是。」她有些缺乏自信,但还是点点头。
「这样啊。既然如此,虽然不知道她在哪里,不过人现在依然在楼内的可能性挺高的。」
(?)
他的结论使我意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一般说来在这种周遭突然变成一片漆黑的状况下,通常会第一个想到的都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那个,对不起,有太多我搞不清楚的状况了首先就是这片黑暗是怎么回事?是停电还是怎么了?」
「喔,现在这是『天乃原周』得意的玩笑话吗?」衣笠以讽刺的口气说道:「确实走廊与各间教室似乎是全都断电了,灯打不开。可是光这样是不可能使整个楼内都笼罩在黑暗之中的喔,就算是半夜时也一样。」
「那这是怎么回事?」
「要是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不用费神了,也不需要名侦探只能确定这是某种人为的状况,因为自然现象不可能会变成这样。」
「某种人为的状况?会不会是城翠节的企划之类的?」
「企划啊?有理,我倒没想过这个可能性呢。」衣笠以颇为愉快的模样张开双手:「把我们所有人关在连一寸以外都看不见的黑暗之中,主办这么个企划的人,到底会是什么企图呢?难道是想要在参加者心中植入恐惧,做吊桥效果的实验吗?也就是说这是个大规模的心情配对(注:FeelingCouple,用四张小卡片标上喜怒哀乐,由双方互出卡片,当双方出的卡片一样时,要互相吐露与卡片上字眼有关的事)游戏罗?如果真是这样,那主办者就是位人格相当离奇的人物了吧,我倒还真挺想见见这样的人物呢。」
「」
总觉得他的话中彷佛带有许多不必要的讽刺,不过应该是我的错觉吧。但是听在某些人耳中肯定会引发不快。哎,先把这个放在一边他的话中,有一个叫我在意的地方。
「那个,你刚刚说到『关』这个字眼?把我们所有人都关起来?」
「我有说没错啊。」衣笠一副「这还用问吗?」的口气,用下巴往大厅的方向指了指:「不然就自己去试试看吧。」
「试试看?」
也就是说,叫我亲自去试试看能不能到外面去的意思罗?
我缓缓地站起身来,靠近连接大楼内外的出入口,樋野与莲见在我身后用手电筒帮我照路。一扇大大的自动门在中央,两侧有着用手开关的普通手动门,我在右侧的手动门前站定。自动门与手动门的材质多半都是强化玻璃,透明无色,所以隔着它,应该可以在另一头看到伸展开的红砖路面、长椅、灌木丛、巨大的校内导览图公布栏、来来去去、谈笑风生的众多学生与职员一幅司空见惯的光景。原本应该是那样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
在门的另一头伸展开的,是一片完全的「黑暗」。
那是足以用完全失去任何一丝星辉的宇宙来形容的光景。
令人感到冰冷彻骨,太过于空荡荡的虚空。
漫无边际的虚无铺天盖地,吞没了手电筒射出的细长光线。
这是什么?
难道说我们连同这座综科A栋的建筑物,一起被转移到宇宙的另一头去了吗?
(白痴啊,这又不是科幻作品。)
可是我却没办法对这个白痴念头一笑置之。
我「咕嘟」一声吞了口口水,手握住门把,然后心中想着是否真要把这扇门打开的念头。如果打开,我会不会被这扇薄薄一门相隔之后那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吸进去呢
就像是要拂去那种念头般,我手上用力,豁出去地打开门。
门很干脆地打开了。
(咦?)
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因为从衣笠的口气中,我已经受到门会打不开的先人为主观点影响。我忍不住回过头去,而衣笠依旧用那副面露微笑的表情回望着我。
原来如此,就是说事情还没结束罗?
我再次转向门的方向,然后缓缓把手伸向已打开的门,探向门外的那片黑暗。
但是
「!」
被弹了回来。
那股力道并不太强,最多也就只是橡皮筋那种弹力而已,说痛也只有冬天要握住金属门把被静电电到那种程度。但是因为出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