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转向我身上,他也跟着看过来:
「这位同学?」
「啊,呃。」我把手搭在头上:「就肿了个会刺痛的小包而已。」
「肿包?是撞到头了吗?」
「嗯,好像是摔倒时撞到地板」
摔倒时?
我靠自己说的话回想起来了。
对,就是这样。在抵达综科大楼后,我马上像是开关关上一样意识飞走
「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啊,没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
「会不会想吐或是头晕的感觉?」
「目前是没有,那个」
我一发出带着询问的口气,他就「啊啊」一声点了点头:
「我是医学系的学生应该会有些刺眼,请忍耐一下。」
说完他就蹲在我旁边,用手遮住我的左眼,拿手电筒的光照我右眼。这个出其不意的动作虽然叫我吓了一跳,不过我马上就明白他应该是在确认我瞳孔的收缩反应,所以就乖乖任他测试。测试完右眼以后又换左眼。在以与外表不相符合的俐落动作结束测试后,他迅速地拿开手:「嗯,瞳孔无异常。不过在撞到头的状况下,是不可以掉以轻心的喔。因为也有过一段时间之后,才会出现某些症状的案例存在。」
「嗯」记得肿包如果是硬膜外血肿就是很危险的状况。「我会注意的。」
他对我的回答点点头离开我身边。那种举止给人的感觉,真的就像是个「结束看诊的医生」,让我想像起了他把我的症状写在病历表上的模样。
「话说回来了,为什么」
就在他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响起一阵「叩叩」的快步行走脚步声,并从走廊上出现另一道光亮与人影。
「樋野学长?听说有找到其他人,是真的吗?」
这次是女性。
男性站起来:
「莲见,那边呢,有没有找到人?」
「啊,有。衣笠在对面的教室,剩下的人应该全都在楼上吧不过不知道要不要紧耶。因为楼上有在卖吃的,所以理应会有火源。」
男性想了一下:
「不,因为大楼内变成这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如果发生了什么紧急状况,现在大家应该部下来一楼了吧。反正也有陆在一起,不会有事的。」
「紧急状况啊。要说的话,我认为现在这样就已经是毫无疑问的紧急状况了。」女性挑出男性的语病耸耸肩。
「也许吧,你是对的。」男性微微苦笑:「对了,衣笠呢?」
「他说什么有想要测试的事,仍然一个人留在教室里。」
「这样啊,又是那个『身为一位侦探的血在呐喊』了吗?」
「那个修辞是错误的喔,得要加上名才算数。」
这两个人倒还真是沉得住气,我和凛凛子只有在一旁抬头呆望他们俩互动的份。
女性留着一头没有任何卷曲的丝滑直顺黑发,整整齐齐地修剪在肩头的高度。她有挺直的鼻梁,细长凛然的双眼,眼角仿佛散发着一种慑人的威严之光。身穿七分袖的针织衫和蓬蓬的裙子。在中音域的声音中,有种独特的稳健伶俐感。
「那个」
凛凛子以迟疑的口气插入,他们俩看向这边。
「呃,抱歉,请问两位是」
「啊,失礼了,我们是一个叫做推理小说研究社的社团社员。」男性转向我们这边,亲切有礼地自我介绍:「我是医学系四年级,任研究社社长一职的樋野智明。这边的是」
「同属于推理小说研究社的莲见曜子。」女性这样说。
推理小说研究社?好像有印象。
「所以两位就是推研的人罗?」凛凛子略为睁大了眼睛扬声说道。
「是没错。」自称樋野的男性以有些讶异的表情回问:「怎么了吗?」
「那个,我们是推研的扇谷印南的朋友,是她找我们来参加『面具舞会』,所以我们才来到这里的。」
推研、印南、面具舞会。
凛凛子的说明成为导火线,让我又想起一些事。是的就是这样,大学从今天起进入长达三天的城翠节活动,印南所属的社团推研主办了叫做「面具舞会」的企划。在知道这件事之后,我有种自己务必要去才行的想法。
说到这里,我自己都难免怀疑起自己。怪了,为什么我之前会把这种事情忘掉呢?要说起来,我是对自己的记忆力颇有自信的那种人。难道是因为撞到头的关系?所以记忆才会变得模糊不清?该不会
「扇谷吗?那就是说」
推研社长樋野向我们询问,但是
「等等。」站在旁边的女性莲见伸手制止他的发言,脸上露出有些恶作剧般的表情,一面挨近这边一面说道:「既然是印南找来的,那就是说你该不会就是三嘉村凛凛子?」
「咦?」她睁圆了眼睛,点点头:「啊,是的,是我没错。」
「哎呀,真的?」莲见露出满脸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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