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袖子上的扣子啊?」「没有,因为我想说这件衣服的扣子缝在左边,既然如此就拔同一边的扣子缝上去好了。」「这种时候应该是另外买扣子缝上去才对吧!」就这样,总之是一团乱。
手鞠坂听了我的解释,兴致缺缺的「哦」了一声,然后
「说起奥兹特务啊,该不会就是那个吧?那些总是在魔学系大楼附近晃来晃去,像是黑社会的黑衣集团?」
「对对对,就那个。」我点点头。
世界上有个名叫「奥兹」的世界性结社,把总部设置在英国首都伦敦。它的正式名称是,简称是「OZ」。全世界有数十国加盟,是个规模庞大的结社,拥有足以无视联合国常任理事国发言的国际影响力。
奥兹特务一如其名,就是属于那个组织的成员了。
但是为什么总部设置在英国伦敦的结社,会千里迢迢把它的人员派遣到日本东京来呢?
那是为了警卫保护某位重要人士。
而那位重要人士,就是从今年四月起,在我就读的城翠大学魔学系任客座教授一职。再说清楚点,也就是在上学期我所属的专题研究组西洋魔学史课程中任讲师一职(所以所谓的特殊内情,其实就是指这件事)的人。
佐杏冴奈。
这就是那位重要人士的名字。
手鞠坂发问:
「老师该不会也要参加那个『面具舞会』吧?」
手鞠坂和佐杏老师也见过面。说穿了也是当然,因为老师是这间贝克的常客。
「这个嘛,我没有听说过耶。因为专题研究已经结束,所以我也没有可以定期见到老师的机会了。」
基本上大学一年级时,修习的课程以基础科目和通识科目为主,所以与自己所属科系教授接触的机会几乎等于零。不过专题研究是唯一的例外,但是它只有在上学期开课。
「不过我想印南一定也会去邀请老师的吧。」
「哦如果老师要参加,那我也非去不可了。」
手鞠坂双手环抱在胸前点点头。看到美女就会有些昏头的地方,是我这位损友身上的诸多缺点之一。
不过老实说,我也曾经稍微怀疑过,他的这种言行举止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因为外表的关系,第一次见到他的人,似乎有着容易把他当成「轻浮」人种的倾向。而他本人也对那点有所自觉,反正都这样,他也不去否定,有时候还会故意去配合别人的印象。以貌取人,失之子羽要这样形容好像也不太对?总之呢,任何人的外在与内在多少都是有些落差的嘛。以我这位损友而言,他可能是对这种落差比别人更有自觉,同时也积极去面对的状况吧。
不过我也没什么立场可以高高在上对别人说长论短。因为我自己的状况更是严重到会让我觉得,我人格之类的内在与外在倾轧,会不会即将使我撑不住到崩溃的地步。(不过我跟凛凛子说这些时,她的反应却是微笑着说:「会吗?可是我觉得阿周这个人,是个比自己认知中更加直接了当容易理解的人耶。」害我心虚了起来。这到底是因为我太好懂了呢?还是她是特别的呢?)
手鞠坂把磨好的咖啡豆放到滤布上,装到虹吸式咖啡壶中。热水开始从下壶升到上壶。我很喜欢欣赏这般景致。
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我从上衣的口袋中拿出它打开,是凛凛子打来的。现在距离我们约好的九点应该还有二十分钟左右啊?
「喂?」
『啊,阿周?早。』是凛凛子开朗的声音。
「早,怎么了吗?」
『嗯,那个啊,我现在已经到宫古了,可是阿周还没到对吧?我想说反正还有时间,所以我想先去贝克那边等。』
「啊,这样啊?老实说我现在也在贝克。」
『真的?』她咯咯笑道:『那我现在就过去,等我喔。』
在挂掉电话数分钟以后,也就是手鞠坂正好煮好咖啡的时候,在门侧合叶挤出的声音中,凛凛子打开门定入店内,印南也跟在她后面一起走了进来。
凛凛子身穿苏格兰方格呢迷你裙搭配长靴,打扮得比平时更有女人味,浏海则像平时一样用发夹别起来。
印南身穿黑色哥德式长裙,背上背着一个小小的背包。
(咦?)
就着杯口的我歪起头。我会这样,是因为印南也来了的关系。除了凛凛子以外,以她为首的另外四个人,今天上午都另外有事,所以照原本的预定,应该是下午时才要会合。
「阿周穿上那套衣服了耶。嘻嘻,果然很适合呢。」
「啊,嗯,谢谢。因为我觉得带着它走等于要多带一包东西,那也挺麻烦的。对了,印南,你上午不是有事吗?」
我一问,她就乖巧地点点头:
「呃,原本是要去印刷厂拿推研做的社刊。所以我本来和推研的人约好在宫古站见面,不过我到得太早了一点。」
「我和她刚刚在车站碰巧遇上,所以我就邀她一起来贝克等罗。」
「不过」印南环顾店内微歪着头:「贝克今天是怎么了呢?公休?」
「不不不,是这样的,老实说这个时间可是特别为两位空下来,专门用来招待两位的喔。」
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当然不可能是我,而是在吧台内的手鞠坂。他还是一样善于逢迎,也许他果然只是单纯喜欢女生而已。「两位要喝什么?啊,还是要吃什么?反正店长也不在,全都免费也可以喔,免费。」